这可是发财的机会,浑身无力的伍声外立马来了精神,一下子站起来,粗大的右手食指指点着这些富户,口水乱溅:“你们这些恶贼好大的狗胆,竟敢里通蒙鞑,罪该万死。来啊,给我抄家灭门。”
“冤枉啊,将军,我是良民,没有做过里通蒙鞑的事。”
“将军,我恨死了蒙鞑啊,我的父母就是蒙鞑杀害的。”
富户们吓得不轻,跪在地上叩头,大声求饶。
伍声外视他们为予取予求的财源,哪会有丝毫怜惜之心,铁了心要霸占他们的家财。
“哥哥,不好了,不好了,蒙鞑攻城了。”黄都头满头冷汗,脸色煞白,飞奔而来,远远就叫嚷开了。
“你说啥子?蒙鞑攻城了?”伍声外魂飞天外,脸色苍白。
黄都头抹把冷汗:“哥哥切莫慌乱,蒙鞑虽然杀气腾腾,然城门已经关上了。”
“城门关上了?”伍声外总算安心了:“走,扶我去瞧瞧。”
虽然城门关上了,有了安全保证,伍声外依然害怕,在郑黄两都头的搀扶下,坐上宽大奢华的马车,赶到西城门,下了马车,又在两都头的扶持下,气喘嘘嘘的爬上城头。
一双胖手扶着城垛,睁圆眼睛,朝城外一望,只见漫山遍野的蒙鞑精锐,一分为二,一部分追杀在城外四散逃命的难民,难民呼天抢地,叫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只有被蒙鞑屠杀的份。
只一会儿功夫,城外的难民就死伤殆尽,赤红一片,遍地尸骨,惨不忍睹。
伍声外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一屁股朝地上坐去,郑黄两都头眼疾手快,忙扶住他,这才勉力站稳。
另一部分蒙鞑精锐,手持明晃晃的弯刀,骑着骏马,旋风般直奔西城门而来。
伍声外大吼:“快,开城门,迎接大蒙古国勇士进城。”
郑都头诧异无比:“哥哥,不可啊。”
伍声外肥大的右手食指戳着郑都头胸口,气势凶狠,破口大骂,口水乱溅:“你知晓大蒙古国的勇士有多骁勇善战么?赵镇是守不住了。我们要是不开城门,大蒙古国就会认为我们在抗抵,城破之日满城会被屠光,鸡犬不留。”
“屠城?”蒙鞑屠城太恐怖了,鸡犬不留,因而凶名远播,黄都头心惊肉跳:“哥哥说得对,开城门迎接大蒙古勇士进城吧。”
郑都头虽然不情愿,但是被蒙鞑屠城的凶残给吓坏了,不再坚持,要人开城门。
兵士们心惊肉跳,有些人心甘情愿开城门,有些人不情愿,但改变不了大局,城门被打开,赵镇对蒙鞑彻底敞开了。
“屠光赵镇!”
“杀光汉狗!”
“鸡犬不留!”
蒙鞑精锐咆哮着,弯弓搭箭,策马狂奔,直取城门。
伍声外脸色惨白,冷汗止不住的朝外冒:“莫放箭,千万莫放箭。大蒙古国有令,胆敢放一箭者,视为抵抗,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时。”
蒙鞑人不屠城的条件是,城门大开,没有任何抵抗行为,哪怕是放一箭也不行。
有个士卒弯弓搭箭,指向城外,心惊肉跳,双手颤抖,一个没握住,手一松,箭矢斜斜坠落在城门下。
“完了,完了,蒙鞑要屠城了。”伍声外惨然大叫,慌慌张张从城头上跑下来,冲回宅里,躲到床下去,双手抱头,缩作一团,跟乌龟似的。
伍声外一逃,城头上的士卒发一声喊,如同鸟兽散。
坚固的城墙上,再无一个人影。
蒙鞑人如入无人之境,冲进城门洞,满心期待可以屠光赵镇,杀个痛快。
就在这时,黄元鹏身着厚重的步人甲,毫无惧色,率领他的百人都,风一般冲了过来,和蒙鞑人在城门洞轰然相遇,就象两股钢铁洪流,无情的撞击在一起。
迸溅出一朵朵赤红的美丽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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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瑞率领两艘飞虎战舰,正顺着沱江南下,被蒙鞑人惊天的声威惊动,扭头一瞧,只见蒙鞑人正杀气腾腾直奔赵镇。
“回去。”李嘉瑞一声令下,两艘战舰调头,逆沱江而上,直奔西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