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工作人员带来的食物是最好的。从开胃菜到主菜，一切都让感官变得精致。食物种类繁多，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一些肉类和海鲜。

埃琳娜什么都尝了，但她吃得很小心，以免在咀嚼时露出嘴里的东西。卡莱尔在她吃饭时仔细观察她。

“你吃饭的时候也很漂亮。”

...哎呀。

艾琳娜被她噎住了。她赶紧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让肚子平静下来。

“我很欣赏你说的话，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看着我，会很不舒服。

“我的眼睛只能面对你，那我还能看哪里？”

埃琳娜无话可说。人们自然会看着对面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人，但在听到这句话后避开眼睛是正常的。她从来没想到他的回答，更没想到有人这么厚颜无耻地说。

她没有说什么，而是面对着卡莱尔直直地看着她。也许是时候开始对话了。晚餐快要结束了，现在是得到一些答案的时候了。

“你还记得次你说要回答我的问题吗？”

...“啊。”

她分不清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假装。她不会被他含糊不清的答案取笑，所以她决定直接面对他。

“据你说，我们很久以前见过面。你说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会告诉我这件事，所以现在告诉我。

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卡莱尔忍不住笑了。

“好吧，我必须信守诺言。”

他不情愿地喃喃自语，放下手中的叉子。

“我十三岁的时候，在皇宫见过你。”

...皇宫？

她回过神来。她很少从南部地区的布莱斯城堡前往遥远的首都，尽管她年轻时最喜欢的回忆之一就是去首都参观宫殿。然而，在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没有卡莱尔的踪迹。

埃琳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疑惑地对卡莱尔说道。

...是这样吗？

“那你要我说什么？”

埃琳娜无言以对。他会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而对她如此慷慨，这没有任何意义。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在某种模糊的、被遗忘的记忆中见过他。十三岁相识后，有这种关系是没有意义的。

今晚，卡莱尔已经在歌剧院买了一个包厢，租了一整间餐厅做私人晚餐。他还给了她一个技术精湛的下属库恩，并命令他服从埃琳娜的每一个命令。

无论她怎么想，这些都不是对契约婚姻伴侣的简单恩惠。

埃琳娜需要他解释。

“我们十三岁的时候真的见过面吗？”

“是。”

“所以，我记忆中的那一天实际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是的。你救了我一命的那一天。

她惊呆了，差点不小心把桌子打翻了。她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卡莱尔到底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她不再试图猜测问题的答案。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确定。她不得不问问卡莱尔本人。

“请回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慷慨？

卡莱尔不仅仅是在与与他签订合同婚姻的人打交道。起初她想看看他会怎么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好奇了。

“我们十三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面，所以像你这样对待我也没有意义。”

“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可是...！”

“其余的你得自己考虑。否则，对我来说伤害太大了。

损伤？为什么？

埃琳娜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卡莱尔用虔诚的语气回答。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我希望我能回到它。

埃琳娜觉得自己好像被击中了头。为什么卡莱尔会有如此强大的记忆力？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会议，它仍然清晰地刻在卡莱尔的脑海中。

她还有更多话要问，但她咬了咬嘴唇，忍住了。她不认为如果她问他，他会告诉她更多。

十三岁，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