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也是来参加音乐晚会的?”
“什么档次和我参加同一个音乐晚会?”
“难不成你这家伙,串通柴无石,来消遣老夫吗?”
朱鹤眼一瞪,说出来的话,十分的难听。
“倒是没有这个意思,朱鹤。”
“咱们的音乐晚会,虽然不是过家家,但也不是什么连参加都要看辈分的庄严仪式。”
“这位张璟同学,在音乐的水平很高,实力过硬,自然也有说话的资格。”
“让他参加,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实力?”听了这话,朱鹤居然笑了起来。
“你是觉得,不和老夫谈辈分,和老夫谈实力,老夫就会心生警惕,把他当成大敌对待不成?”
欧阳老先生耸耸肩:
“你自己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
也许是平日里向来受学生尊敬,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随意的对待过的缘故,
朱鹤老先生听了这话,脸色居然涨红起来:
“好啊,欧阳,你这性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眼里是无法无天!”
“你这性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欧阳老先生不落下风的反击。
“你搞清楚今!天是谁给谁脸!”说完,朱鹤正欲转身离开,
突然,楼梯那儿,有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朱鹤,你来的晚就算了,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像是要走啊?”
听见这个声音,朱鹤这才顿住,
正欲离开的脚步,又转回来。
看清来人的确是柴舟影后,朱鹤的态度才好一些。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急着走呗。”
柴舟影来,拍拍朱鹤的肩膀。
朱鹤瞥一眼边的欧阳老爷子,在喉咙里哼了一声: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姑且待一待。”
“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来出风头,要不是你这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的老家伙突然露脸,我怎么有空光临这种小场面?”
听闻这话,柴舟影又是一顿好言好语,才哄好朱鹤先生的情绪。
朱鹤一转身,便支使紧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年轻后生,给自己端椅子、倒茶、递水,
还因为天热,让他拿把扇子在边,一下一下的扇,
这看的周围几人十分的无语。
欧阳跃不满的嘟囔道:
“不是有电风扇吗?干嘛要让别人帮忙扇啊?”
这话传到朱鹤的耳朵中,他那双老眼又是一瞪:
“电风扇?呵呵。”
“洋玩意儿吹出来的风,都是死风,人挨久了,精气大损!”
“只有人的手扇出来的风才是活风,对人身体有益无害。”
欧阳跃顶嘴:
“那你怎么不自己扇呀?”
“自己扇?”朱鹤被噎了一下,居然气的笑出了声:
“怎么?心疼我这小弟子不成?”
随即他又板起脸:
“他用你心疼吗?”
“你知道为什么让他给我扇风吗?”
“让他给我扇风,那是给他机会!那是他的福气!”
“这背后的道理,哪是你们这种把咱们自己的文化忘得一干二净的年轻小辈能理解的?”
“什么叫把自己的文化忘得一干二净?”欧阳跃本不想争论,可听见这话,又生起气来:
“你是老糊涂了吗?说话这么没逻辑?”
朱鹤听了,一拍椅子,简直要跳起来,
弄的旁边扇风的弟子,吓得手抖不止,
但看到对方是个看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女孩,而自己又身份不凡,
朱鹤还是没有完全翻脸。
他想了想,又用那种不屑的目光瞥了眼欧阳跃,问道:
“哼,这么说,你不服是吗?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读书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