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洞下方,忽听到那慈眉叫道:“丹书是我的,别想拿走”。
朱朝宗喊道:“我先拿到,该归我”。
“放手!哎,你踢我”。
“你放手,信不信我撕了书,哎呦,你还打我”。
吴长生心中猛跳,急步上到洞口,洞口是一块平地,两个人面对面坐地上,纠缠在一起,朱朝宗的脚抵着慈眉的脸,慈眉的腿蹬着他的腰,两人的手都紧紧抓住一本摊开的书,正是那本丹经。
“你放不放手,不放,我真撕了啊”。
“不放,你敢撕!”。
吴长生大吼:“不准撕”,嗖的一箭射出,正中朱朝宗左臂,扔掉弓弩,快步走到跟前,举棒急砸。
忽然看见朱朝宗向他咧嘴一笑,“书给你”,将书抛向狼牙棒。
急忙收棒,那棒子异常沉重,竟收不住势头,只好往外一拐,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石屑。
单手抓住丹经,吴长生心中狂喜,丹书,又到我手。
又到我手,哈哈哈。
朱朝宗慈眉双双后倒,整个人平躺在地上。
捂住臂上伤口,忍住钻心疼痛。
朱朝宗大吼:“砖来”。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两人鼻子上方掠过,带起劲风刮的肌肤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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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身后疾风袭来,吴长生刚转过头,一团黑影扑面而来,“邦”地撞在铁甲上,巨大力量撞的身子整个飞起,落到洞口台阶上,咕噜噜顺着台阶一直滚到洞底。
慈眉纵身跃起,奔到洞底,单手持枪猛刺面门,枪尖从口中搠入,直入后脑。
撞击的不是砖,是那口铜钟……。
铜钟本来直直吊着。
用慈眉的枪顶住钟的内侧下沿,三人一起用力,把钟下摆一直往上顶,一直顶到贴上洞顶岩壁,整个钟在空中放平,再把长枪支在岩石上。
长枪枪杆韧性十足,居然没折断,只是弯成弓形。
用砖敲落枪杆,那铜钟便荡向前方……..。
被荡中不会有多大伤害,只是前方正好一个长台阶,滚下去,伤害可就大了,尤其是身着重型铠甲。
吴长生摔个七荤八素,慈眉再来致命一击,这,便是一砖撂倒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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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刺透脑髓,慈眉还觉不保险,围着脖子刺了一圈,用力一板,将整个首级切断下来,这才长出一口气。
“你这也是行险,若他不是正好站在那,钟便荡不到他”。
朱朝宗大笑:“他见了经书,心思全在我要撕书上,哪里还注意到其他”。走到洞底,坐在一块岩石上,不知从哪儿翻出几块木炭,打火点着,竟生起一堆火来。
慈眉这才注意到,洞里还有许多其他东西,恍然:“原来是你的地盘,怪不得知道有台阶,不过,钟若是被发现,一切皆休”。
“发现不了,一是注意力被转移,二是天有些黑,三是归元丹影响他神志”,看谢如君也下来了,笑道:“还有如君藏的好,最关键的是她砖头使的好,瞧那架势”,学她动作,刷刷,“可称武林新一代砖神”。
“呸”,谢如君啐了一口,小心拔下箭只,撕下衣襟为他包扎伤口。
慈眉也大笑:“你小子屡有奇思妙想,确实是个人才”。
朱朝宗昂着头,正要自我吹嘘几句,慈眉又道:“不过有些油滑”。
谢如君掩嘴偷笑。
朱朝宗梗住,好半会才道:
“吴长生不油滑,可好?”。
“不好,很不好”。
“元陆不油滑,可好?”。
“也不好”。
“刘心谷…….”。
“好好,懂你的意思,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只要行的端坐的正,油滑些也无妨”。
“那不是油滑,是诙谐”。
“诙谐,嗯,诙谐”,慈眉不欲争辩,道:“这丹书,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