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到。”
随即他挂了电话。
他穿衣服很快,大概五分钟以内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整理好,只是头发是个麻烦。
但是戴上帽子就好了。
他觉得差不多了,但是走之前还是将胡子刮了。
不能够让他们看出来自己颓丧的样子。
十分钟后,刘盈出现在了人群中,李果观察那片行人很久了,他觉得阚疃镇的人都很贪婪,从他们那些躲避的眼神就能看出,每个人都是自己秘密的坚实的守护者,而那些秘密,又是贪婪所必须的基础。
刘盈戴了警帽,很是扎眼。他走了过来,李果问道:“怎么来了这么久?”
“还久啊?我可是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过来给你们开门来了。”
打开门进去,只有李果一个人随着他往里走。刘盈存着心思,领他到了办公室里,才问他:“怎么就你一个,那个小后生呢?”
说着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在李果面前。
李果没在意这问题,问道:“你们这边究竟怎么说?有没有办小组?”
说着便开始抽烟,这一次,他终于在兜里放了烟,还有火机,便就一个人抽了起来。
“不知道,案子现在很诡异,一个小男孩畏罪潜逃了,我们怀疑他和案子有关,也有犯案动机和手段,连作案理由都十分充分,只是,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安眠药的来源我们还没找到,那个男孩的卧室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和安眠药有关的东西…”
“潜逃了?!”
“嗯…”
“你们也太大意了吧!这可是最基本的素质啊,没有证据和理由的时候为什么要惊动嫌疑人啊!打草惊蛇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现在怎么说?是你负责还是负责?还是小男孩吧?怎么找?你们就这么办案子的?”
李果接连问了无数问题,像海潮一般雪浪飞舞地朝他涌去,他已经被冻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他的过失。他没有任何狡辩的理由,只是他等待的是所长的谴责,而不是李果的,就算是来自县里,也不过是同级,他被这样训斥,心里很是不爽。
“我们办案子有我们的方法,事先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
“没有预料?”
“对…”
“算了,现在究竟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就差不多这样,男孩的作案方法不成立,一天找不到他人或者藏匿的安眠药,就无法定他的罪,现在准备立他的失踪案。”
“听说你们处理失踪案相当的有一手啊…安眠药的事那边已经问清楚了,新的尸体也初步医检完了,安眠药的成分是超标的,但是第一个死者是突然摄入的大量,而第二个死者却是慢慢摄入了过量,这个非常微妙,但是也得到了解释,第一个名叫聪音的死者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壶水,里面的安眠药含量巨大,死者就是因此被害,这样推理,凶手应该是在她们的用水上下了药,我那天详细观察过她们的那个庙,那里有一个压水井,我起初怀疑是在那个地方下了药,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把边上一个引水用的小瓢给拿回去检测了。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凶手在瓢上下了药?”
“对,因为附近的人家都安全无事,所以长期往里面下毒的概率不高,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只下了一次毒,是为了特定的某个时候毒死某个人,可能也就是为了毒杀这些人,然后制造出绝妙的不在场证据,这也让我们无法去断定凶手的真实身份。”
“这么说,凶手还是云里雾里,没法下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