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走,我们也要去助罗统领一臂之力。”
“没错,我们不能不管罗统领。”
“罗统领是为了掩护我们,才留下来与柔然人拼命的,我们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
其他人听说了,也像卢封侯一样,要杀回去救罗迁。
这些人都是良善之辈,又受了罗迁的恩惠,断然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
一个个都在心里记着罗迁的好,欲找机会报答罗迁。
“行了,都给我闭嘴!”
“这是命令,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救人的事,由我们几个都尉去就够了。”
“而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还是听罗统领的话,南下再做打算吧。”
刘二猛一见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着,也要折返回去。
费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回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于是,他发怒了。
一见刘都尉发怒,那些人也不敢再言语了。
毕竟,他们都是北魏的军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于是,几个都尉亲眼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继续南下之后,才往北方奔驰而去。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这几个都尉,只能小心谨慎的前进,生怕遇到了柔然大军。
...
一夜过去了。
前线溃败,柔然大胜的消息,经八百里加急,终于传到了都城——洛城。
一时之间,朝野震动,人人变色。
“诸位爱卿,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柔然狼子野心,断不会轻易罢手,继续南下,那是板钉钉。”
“可是,我们的军队,在昨天的混战中惨败,再也没有多余的力量与之抗衡了。”
“难道,天要亡我北魏?”
北魏的皇帝,三十多岁,穿一身明黄龙袍,戴着贯玉冕旒,坐在龙椅,一脸焦急之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将军率领十八万大军出征,又在全国紧急征兵,还是未能挡住柔然人的入侵。
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
难道,北魏的江山,传了一百余年,要在他的手中断送?
那样,他还有何脸面下去拜见列祖列宗。
可是,他的问话,未能得到下面站着的文臣武将的应和。
一列文臣,一列武将,在下面站得笔直,却耷拉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大气也不敢出。
北魏大军的惨败,已经回天乏术。
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应和?
没有退敌良策,还是做缩头乌龟吧。
若是做出头鸟,只有死路一条。
“诸位爱卿,你们倒是说话啊。”
“平时,一个个不是挺能说道的吗?”
“现在,怎么变哑巴了?”
皇帝一见这些文武,成了装聋作哑之人,不由的龙颜大怒。
可是,下面的臣子们,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是不接皇帝的话。
“哼——全是废物!”
“朝廷养着你们,高官厚禄,未曾亏待......还不如养一群猪。”
“国家有难,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却如此做派,真是让朕失望。”
“......”
“庞太师,你来说说,为今之计,应当如何?”
皇帝发了一阵火,但又法不责众,只能点名了。
“回陛下,老臣......认为,理应再次征兵。”
“柔然有大军三十万,若是再征得六十万大军,定能反败为胜......”
庞太师一把年纪了,乃是三朝元老,被皇帝钦点了,只能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出班献言。
“这就是你的高论?”
“你乃国之重臣,就这点计谋?”
“敌人已经兵临城下,再征兵,能解得了燃眉之急?”
“再者,全国的兵役已经很繁重了,若是再征兵,百姓还不反......”
皇帝非常气愤。
他自认为不是明君,但尚且知道,不能再增加百姓们的负担了。
刚征了兵,百姓们多有怨言,若是再征兵,百姓们很可能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