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人狂笑道:“原来你就是周淳,我乃八指禅妙通禅师门下神行无影粉牡丹张亮是也。”见周淳不明所以,又补了一句。“我师父俗家名多臂熊毛太,原以为你不敢到成都来,没想到你居然不怕死。”
随后转头看向韦恩,面色发狠:“你这乞儿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暗箭伤我。”
韦恩蓬头垢面还没来得及收拾,见张亮对着自己发狠,忍不住笑眯眯的说道。
“好说好说,在下韦恩,江湖人抬爱,送了在下一个血手人屠的称号,专门剁你这种采花贼的爪子。”说完,手臂一抬,只听砰砰砰三声脆响,韦恩朝着张亮完好的手腕和脚腕上各补一枪,张亮受痛不过,哀嚎连连,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正在这时,院内冲进来一群手持棍棒刀剑的武人,其中领头的一人上前抱拳介绍道。
“多谢二位恩公相助,在下王承修,正是此间主人。”
实际上这主人家早已到来,被喊打喊杀的动静所惊,起初见人动手,估量其中必有好人,但二人相斗,分不清谁好谁坏,直至此刻双方报了名,一听什么神行牡丹粉什么的,便分清了正邪,带领护院前来相助。
周淳心内有事,也只是抬眼看了看。
韦恩见状将手上的东西塞进裤裆下的布条中,再拿出来手上已经空无一物,对着王承修说道。
“先把这淫贼绑起来,再道谢不迟。”
王员外赶忙叫人将淫贼张亮捆绑结实,穿了琵琶骨,压了下去,方才请周淳韦恩二人进房坐定。
“不知两位可知道这淫贼的底细?”王员外见周淳愁眉不展,赶忙相问道。
“唉,此贼虽被擒拿,却不可声张,他有一师,名唤毛太,业已修炼成剑仙,若被他知晓,尔等全家性命不保。”周淳知无不言,将这张亮的底细扒了个干干净净。
“前辈,还请救我一救!”王员外听后大惊失色,屈膝相拜。
周淳连忙搀起,说道:“不是我不肯救,而是我也不是此人的对手,只要暂时他不知道,拖他一拖,等些时日,就有收拾他的人前来,你将此人装在皮箱内,送到官府备案秘密收监,等拿下他的师父,再行发落不迟。”
周淳又对韦恩说道:“毛太此人与我有素有仇怨,留我在此,有祸无益。小兄弟也是古道热肠,一手暗器出神入化,不如留在此间,照应一二?”
韦恩知道周淳这是看自己穿的破破烂烂,像是落魄之人,抬自己一两手,给自己在这里找个安身之所,以报自己的援手之情。索性也不拒绝,答应在此盘桓几日,照顾王承修一家老小的性命。
王承修听后大喜,能留下一位高手也不错了,而且说实话这淫贼虽是周大侠擒住的,但却是在这乞儿手中的暗器击伤之后,可以说这淫贼不是这乞儿的一合之敌。连忙吩咐仆人将两盘金银送了上来,感谢周淳和韦恩的相助之恩。
韦恩不管周淳如何,自己就毫不客气的将一盘金银收了起来,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的故事,韦恩还是懂的。
周淳见韦恩如此,也就谦让两句,同样将金银收了,要知道大侠劫富济贫也是需要银两的。随后周淳就要告辞,韦恩起身只说代主人家相送,两人并肩走出大门之外。
“韦恩小兄弟,不知有何事相询?”周淳也是老江湖,王员外同样知道韦恩是有事找这周淳,否则不会让客人代为相送,于礼不合。
“周大侠,我听说你说这多臂熊毛太修炼成剑仙,不知道这剑仙本领如何,你和这毛太又是因何结仇?不知可否告知?”
“原来是此事,小兄弟,事无不可对人言,先说我与这毛太因何结仇吧。”周淳叹气说道。
“也怪我一时大意,未曾斩草除根,十几年前,我遇到这毛太奸淫妇女烧杀掠夺,因之前他提前给我打过照面事先说了些绿林中的义气话,我又怜他一身武艺修行不易,只断了他两根指头,叫他立下重誓,从此洗心革面,便将他放了。”
“谁料他削发出家,拜了五台山金身罗汉法元为师,炼成一把飞剑,修成剑仙,我也不是其对手。你要问这剑仙本领如何,那可是一言难尽,你只要知道,飞剑一旦炼成,身剑合一取人首级于十里之外。你这手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恐怕也不是对手。”
韦恩听后抱拳感谢道:“多谢周大侠告知,不胜感激。”
韦恩知道了飞剑的厉害,但自己也有杀手锏,一梭子子弹打下去,再送他一颗手雷,大家都是肉体凡躯,他是剑仙也得给我挂,就看谁先打先手呗。敌明我暗,自己未尝没有机会。
送走周淳,韦恩回身找到王承修,就在王家安心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