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一行人也就停下来看热闹。
“你们董家不要太过分了,这一片田地,从宋朝那会儿就是我们柳家的地,你们又是从哪伪造的地契,敢说是你们的地?”
“这块地就是我们董家的。再说了,我们董家家主,那可是大皇子的老师,以后要是大皇子当了太子,日后继承大位,家主可就是帝王之师了,岂是你们这些泥腿子能比上的。”
“真是岂有此理,你董家有人在朝为官,莫非我们松江府就只有你董家能走科举的仕途?我们还怕你不成?”
张晓感觉越听越不对,冒充朝廷官员从古到今都是重罪,毕竟对于整个体系运行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所以要是这位董家家主要是教过太子的话,那也就只能是自己的老同事老朋友董其昌了。
“哪里来的外乡人,怎么敢驻足看戏?”董家那位为首的家仆对着正在看热闹的张晓喝道。
张晓根本懒得理这样的小瘪三,只是拍了拍手,早有旁边护卫从旁边现身,几位护卫不发一言,只是直勾勾看着那位叫嚣的家仆。
家仆被几位护卫看着发毛,不过还是很不服气,对着旁边的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赶紧领命离去。
……
次日,董府。
前一天还在叫喳喳的家仆已经被安排了一个负荆请罪,跪在了外面。
“张驸马,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这些家仆实在是有些不懂事,连你也不知道,就这么敢乱说乱布置。你看我家这位家仆,如此对待你,实在是有些过分。你看你要如何处置他。”董其昌客气解释道。
“哦?我觉得不必了,你家这位家仆还是挺能干的,看着我的手下不好惹,都把上海县的衙役使唤过来,是不是觉得人家衙役这么闲啊。要是我只是一般人,怕如今都因为吃饺子不蘸醋进去蹲着了。”张晓不冷不热地说道。
“那张驸马你想怎么处置这个我家随从?”
“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毕竟是你们家族的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是我让他跪在那里的,他现在随时可以起来,我也不需要他给我磕什么头。”
“好,我董某持家不严,让张贤弟见笑了,来人啊,把这个没颜色的家伙给我拉出去给我狠狠打上几下。”
就这样,在这位随从惊诧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根十分粗壮的鞭子,直接吓的晕了过去。不过还没能晕多久,第一根鞭子就这么打下去了。
就这样,董府里面宴请,外面就响起了仆从的惨叫之声。张晓也没有理会,接着照常吃饭,就当是背景音乐。
“张贤弟,我这从朝廷出来以后,朝廷可有什么事情?”董其昌问道。
“也没什么大的事情,比较大的事情就是我被丢出来了,如今就是赋闲,所以才有空来松江府这边看一看。”张晓回答道。
“张贤弟你如今当了驸马了,是不是其他的差事就真的没有了?”
“是啊,自从确定尚公主以后,陛下就基本把我原先的职务都给撤掉了。现在翰林院的侍读我也是不当了,课程也是不上了。后面去了河南督查了一番,回来以后就有小人攻讦,所以如今只好来南方安静一会儿了。”张晓解释说。
“张贤弟你乃是大才,陛下迟早还是要重用你的,不像董某,也就是钻研于书画的小艺,怕是日后就要在此终老了。”
“董兄,不是张某想说闲话,阁下住的屋子已经算是有些豪奢了,田地应该也是够的,那为什么邻里之间就不能互相体谅一番,非要闹得如此沸沸扬扬,这传扬出去,多不好听。”张晓忍不住提醒道。
“张贤弟,你有所不知,这些土地以前都是我董家的产业,只是后面董家有一阵子没有出什么大官,就被几位邻居默不作声占了许多田地。如今董某也算是赋闲在家的朝廷官员,那要是还像以前一样,被人偷偷把董家的地拿去了,这可怎么了得。我家的基业,总也不能被外人侵夺,总不能我当了家主,还不如以前,那还有什么意思才好。”
“好吧,是张某误信一面之词,错怪董兄了。”
“如今朝廷还在征伐西南,听说还打了几场仗,要是也能把杨应龙也给平定了,那天下就没有什么大乱子了吧。”
“是啊,东北击败了倭国,西南镇压了杨应龙,这样的话,除了蒙古人,确实没有哪个部族国家敢来挑衅天朝的权威了。董兄如今赋闲在家,一般是做些什么?”
“无非还是以前那样,除了吃吃喝喝,在家里的话也就是画一副字画,或者练练书法,总不能荒废了这么一些技艺。我这些天画了好些画,正想着找谁来点评一番,没想到就有贵客上门了。张贤弟有没有兴趣看看董某的字画?”
“那张某自然就却之不恭了。待会儿点评不到位的,就请董兄不要责怪了。”
“无妨无妨,能得到张贤弟的点评,乃是董某的荣幸。张贤弟如今还有没有写小说或者是写别的文章?现在插画有没有人帮忙来画,需不需要董某帮忙介绍?”董其昌问道。
“我去找了一位外国的画师,叫做约翰,也是意大利人,是利玛窦介绍的,画画画的不错。因为我现在最新的那本小说,主角就是意大利人,许多故事也是发生在意大利,所以就这么让他好好画画了。他的画画的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