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双掌合十:“无论如何,也要先于刘繇做过一场再说。”
“如此……明日便出兵吧!”
秣陵大军一动,军情奏章就如雪花般朝刘繇这边飞来。
已经抵达句容县的太史慈皱眉:“竟然来的这般快吗?”
打探消息的斥候回禀:“并非如此!”
“笮融并未如严白虎那般一拥而上,而是先派遣了一支千人规模的先锋。”
军事之中,攻与守不同。
守,便是实力再弱,也要做出狮子搏兔的拼死姿态。
攻,便是实力再强,也要一步一步慢慢试探,稳妥前进。
眼下笮融派来了一支千人先锋队,也正好与太史慈心中估算的数额差不多。
“我可问你,笮融先锋队的阵势怎样?军容军纪如何?纪律是否严明?军械是否齐备?”
被问话的斥候一脸难堪,不知如何应对。
太史慈见状有些愠怒:“怎么?难道是没有看清?俺在训练你们时可都说的明白!这是你们必须要看的东西!难不成还想领军棍吗?”
斥候股肉反射般的夹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甚美好的记忆。
“并非如此!我等只是不知究竟该如何回答……”
旁边的斥候生怕太史慈责罚,赶紧将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出来——
“其实与其说对方是先锋斥候,倒不如说对方仅仅是一群流民罢了。”
“队列中,仅仅几人拿着军旗。便是连大纛都没有一个。”
“其阵型更是杂乱无章,甚至有不少人都是行军途中走着走着看到有村落后就直接脱离队伍过去哄抢。”
“反正,与其说他们是士卒,还不如说对方是一股拿着棒子的流民呢!”
这个消息对眼下的太史慈来说无疑值得欣慰。
不过,太史慈还是从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将军!”
就在太史慈思索的时候,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太史慈这样的人物都露出无奈的神色。
“老杖,您怎么又来了?”
“而且俺并非将军,只是一个主公刚刚认命的吴郡司马而已。你唤俺一声子义或者后生都行!”
来人赫然便是太史慈救下的陆老。
本来陆老是要回吴郡的,可在听到太史慈是要去和笮融对线,便转道强硬的要跟着太史慈来到句容。
就算有人劝他,陆老也只是一句:“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放心!老夫我不当刘使君的累赘!”
于是,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居然是穿上了十几斤重的甲胄,真的一步一步跟着太史慈的军队抵达前线。
这还不算,陆老更是每日都来向太史慈请战,让太史慈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可是笮融那恶贼率兵前来?”
“不要叫俺将军……算了。”
太史慈朝陆老确认道:“确实是有一支笮融的先锋部队朝句容而来。”
陆老闻言挺直脊梁,本来有些疲软的身形也绷的坚硬,说出了每天都要对太史慈重复的那句话——
“将军!属下愿意出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