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三丰皱着眉头,阴沉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
脸色有些阴沉的张三丰,带着怒气冲冲的武当七子中的几人,跟在他的五徒弟张翠山的身后,匆匆赶到武当山脚下的一个小屋。
“师兄。”
“师弟!”
在走进小屋之中,看到躺在床榻之上,已经昏迷不醒的武当第三弟子俞岱岩之后,其他的几个他的师兄弟们就已经红了眼眶,纷纷围了上去,一脸关切的喊道。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呼喊,俞岱岩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不是他的鼻孔之中,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传出,胸膛也在微弱的起伏着,众人甚至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师父!”
看到自己的师兄(师弟)这副模样,武当派的几个二代弟子们顿时就眼睛通红的转过头,看向他们身后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的张三丰。
张三丰感觉,他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上一次发怒,是在什么时候,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可现在,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三徒弟,张三丰感觉他的道心都有些不稳了。
“且让为师看看。”张三丰深深吐出几口浊气,勉强压住胸中的怒意,开口缓缓地说道。
随即,他越过已经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的几个徒弟,走上前,手指搭在三徒弟俞岱岩的脉搏上,凝神细听。
仔细地诊了一会儿脉之后,张三丰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弟子们注意到他的表情,不禁感到担忧。
“师父,怎么样了?”
“三师兄(师弟)怎么了?”
“他被什么人打伤的?”
在看到张三丰停止诊脉之后,武当七子中的其他六个人急忙开口,争先恐后地问道。
“唉。”听到弟子们的询问,张三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玉瓶,打开后拿出一枚丹药,
喂进床上躺着的俞岱岩口中,又以内力助他服下,这才重新直起腰,声音低沉地说道:
“老三,他被大力金刚指所伤,双腿尽断,武功尽废,此后怕是都难以重新站起来。”
“为师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喂他一粒回春丹,暂时先保他性命无忧,剩下的,再从长计议吧。”
张三丰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弟子们听后,也都沉默了下来,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们知道,师父的敌人实力强大,而俞岱岩的伤势又如此严重,接下来的路途无疑会更加艰难。
“哼!”张三丰冷哼一声,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弟子们知道从长计议。
说到这里,张三丰的怒气再也忍耐不住。他直接抬手,将窗户外面的一块巨石化为粉末。
口中更是低吼道:“不要让贫道知道是谁干的。否则的话,贫道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
“对,没错。”
“敢伤我武当弟子,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我们这就去查。”
听到张三丰的低吼声,武当七子也纷纷附和,愤怒地嘶吼道。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张三丰似乎瞬间又苍老了几岁,他摆摆手,无可奈何地低声说道:
“罢了,先把你们三师兄送回山上,派人悉心照料吧。”
“是,师父!”张三丰说完,就率先离开小屋,头也不回地朝着山顶上的武当派走去。
而在他的背后,武当七子们一起点头,齐声说道。
小心翼翼地用带来的担架,抬着昏迷不醒的俞岱岩,跟在张三丰的身后,赶回武当派。
好不容易才回到平时几步就能从山脚赶到山顶的武当派,张三丰脸色阴沉地回到书房。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坐在书桌后面,呆呆地望着前方。
亲传弟子出事,他要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