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似乎害羞了,牛友铁紧跟着客气地说了一句,“没事,我等着!”尽管她早已走出去两三米远。
还令尊?文绉绉的!
哼,油嘴滑舌!
这种人一看就是个大流氓。
心眼坏,不单纯,不老实!
可好像......长得还挺栓正。
回到窑子放下饭菜,没跟她达打招呼,走了出来,此时牛友铁又往前走了几步,林若兰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说:
“要不我先帮你看看吧?捏手腕我会一点。”
牛友铁心里一喜,急忙掀开袖管,把胳膊给伸了过去。
林若兰把盘子夹咯吱窝里,先是眼睛观察了阵子,又不放心,便用手去帮牛友铁检查主腕骨。
牛友铁很享受的样子,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林若兰的鼻子看。
林若兰赶紧松开手说:“没事,你的手腕没事!”
——啪叽!
巧的咯吱窝里的盘子也掉地上去了。
“啊!没事呀?”
牛友铁这货仍在故意演戏,用手捏了捏立马又说:“可是我感觉很疼啊!哎哟哟......疼的很啊!”
眉骨紧皱,一脸劲大的样子。
一时间竟让林若兰慌的有些不知所措,都全打消了她对他装模作样的想法。
“你,你稍等一下,我应就去叫我达来给你看。”
说完,慌里慌张地走开了。
“谢谢!”
牛友铁咧开大嘴笑了,没有声音。
不经意扭头朝稍门处看了一眼,远远的,就看到他丈母姨和小姨妹俩人一脸吃惊的样子。
小姨妹也看着他,恨恨的在空中做出挥拳的姿势。
收回目光,牛友铁装作啥也没看见,直等到林若兰父亲掀开门帘从窑里走出来,他这才主动迎了上去。
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林叔好!”
他叫林银松,年约五十四岁,个头跟牛友铁不相上下,但很瘦,又干又瘦,许是操劳过度,一头本来就不很黑的头发中,早已稀稀拉拉的夹杂了不少白发,乍一看就跟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不过眼睛却是神采奕奕,光芒万丈。
“小伙子,你哪里不舒服?”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板着脸。
牛友铁很识趣,猜到自己可能是耽搁了他的宝贵时间,要么他这个人本来就是这种睥睨四野,不可一世的态度,他未开言,先把胳膊给伸了过去。
“你胳膊扭了?”
“对,手腕子,摔了一跤。”牛友铁不慌不忙地说。
林银松搭眼一看,就知道这手腕有没有事,气的想训呱牛友铁一顿,可又跨越不过作为医生的神职坎,便强颜欢笑说:“小伙,你这手腕子没事呀!你确定还疼得厉害?”
牛友铁立马说:“疼还是有点疼,不过我只是害怕骨折。”
嘴里快速地说着,一边在大脑中快速运转,想象下一步攻略。
正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窑里走出来,看了林银松一眼,懒洋洋地问了一句,“老林,啥事呀?”
男子手里提着裤带,大步流星往“灰圈子”方向小跑。
“好家伙,原来王永春这货也在窑子里钻着!”牛友铁忍不住心里嘀咕道。
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太巧了。
牛友铁信心陡然倍增,有王永春在,接下来可就要顺理成章的多。
“小伙,你的手腕没事,如果实在疼的没法,我这有跌打草药,给你弄一些,回去了热敷就可以。”
牛友铁赶紧点头应下,跟着林银松往窑子里走,一边试探性问:“叔,你闺女看起来长大了么!该还没出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