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王永春一切都只是出于好心,没料想到,竟给当成一颗顽石,夹在这中间擦磨了起来。
我踏马......要说有还是没有啊!?
瓷了一阵子,结结巴巴道:“阿,阿王姨,我,我眼睛最近打了沙子,看,看东西乌,乌。”
伤不起还躲不起?
吸了口气,忙将目光转移到林银松身上说:“他林叔你看,你给他王姨看看。”
还看个狗蛋啊!
这一刻,林银松都想直接翻脸了,他知道好些媒婆都只惦念着自己屋里的钱财,一些没啥本事的臭小伙还时时刻刻打着他乖闺女的主意。
别人傻,他可不傻!
牛友铁冷哼一声,继续说:“甭看,看了也不顶用,我既然能掐会算,难道还看不清咱王姨脸上啥光景?”
“是,是啊!牛大师说的对,咱些凡身肉胎,要学识没学识要文化没文化,就叫牛大师看,牛大师是专业的,唻,牛大师你快给咱王姨看么,看一卦!”
王永春这人本事不大,拍马溜屁却是一把能手。
这一刻,他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
王婆终于没话可说了,自己的风头全给这家伙抢走了,恼的道:“你算么,你算我应在心里想的啥?算对了,你要啥我给你啥,算错了你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牛友铁洒然一笑,不气不恼道:“你想叫我算你心里想的啥,我还不进你的圈套哩,算命之事,当有算命的规矩,我就不信王姨您这大驾,行走江湖几十年,难道还不懂这点小规矩?”
“叫你算你就算,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给面子你还不要是不?那可就甭怪我不客气。”
王婆气急败坏,抡起手里的大烟枪就要往牛友铁的头上敲。
王永春急忙伸手挡住,劝道:“王姨,甭冲动,君子动口不动手,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王婆这才收回烟枪,蹭的一下,远离开牛友铁坐到炕桌另一边去。
牛友铁也没怕她,稳如泰山地盘腿坐着。
当然他也不嫩,若论起狡猾来,恐怕来两个王婆都架不住。
对王婆失望至极的林银松,这一刻渐渐的也看透了,自己纵然不再信她,但也没有必要去得罪人家。
挤出一点笑说:“王姨你这可是一点都不讲规矩啦!话说咱袁庄人向来不都是很懂规矩么?”
“对对,要以理服人!”王永春赶紧附和一句。
王婆彻底给惹怒了,行走江湖几十年,都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
这小伙子今儿可是要造反啊!
可村支书王永春,主家林银松都在场,自己就算是再想讨回面子,也不至于连这么一时气都忍不了吧?
深吸口气,心中暗忖:“看来我这老太婆今儿是遇到硬茬了,不退一步都不行了。”
“唻,你算,你想给我算啥?”王婆咬着牙,恨恨道。
“算啥?很简单,我就给你算你这桩媒能不能说成功,不算过分吧?”牛友铁干脆地说。
王婆一听,脸蹭一下都绿了。
这家伙看来今儿是故意要来刁难我!
林银松也看出来了,牛友铁明显就是在为难王婆,可作为主家,他也很好奇,毕竟这事又上升到了算命上,就显得宿命感十足。
当然,谁不盼着这桩媒说成呢?
林银松想都没想就说赞成牛友铁算。
“这个主意不错啊,我也很赞成。”王永春不痛不痒地掺和一句。
“唻你算,我能不能说成?”王婆脸上挂上了罕见的微笑。
实际上,对这桩婚事,她抱有很大的希望,毕竟自己说媒几十年,经验和感觉还是摆在那里的。
当然说不成也没关系,这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声誉。
只是没料想自己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喜欢较劲,而较劲的对象居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唻,我可就实话实说了。”牛友铁端起小脚酒杯呷了一口。
“说,你说。”林银松、王永春俩人几乎齐声说出。
牛友铁:“这桩婚事瞎着哩!”
王婆:“......”
林银松,王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