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友铁怦然感到莫名的自豪,感觉这首诗像是真的出自自己之手。
故意慢悠悠,拿腔拿调地说:“名字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妙妙,这名字起的可真妙,给人一种很温暖很美好的感觉,我没见过大海,突然在这一刻都喜欢上大海了。”林若兰激动道。
一边情不自禁在心中幻想起了这个“大诗人”的美好形象。
心说面相只要有这牛大师一半的俊,自己就知足了。
牛友铁说:“只要你喜欢诗歌,等这事成之后,你就能天天看到他写的了,想啥时候看就啥时候看,想啥时候写就啥时候写,想写多少就写多少。”
林若兰给说的心花怒放,自动抬起头看了看牛友铁,面带羞赧,却又十分期待地说:
“那牛友铁同志,这件事,我可就真的拜托你了啊!”
“没问题,一回去我就把你说给他。”
“诶对了,我达还说他是个电影放映员,是真的吗?”
“那当然,这小伙放电影可麻溜的很,你可喜欢看电影?”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啊!我村里每次放电影我每次都跑去看了,有时候外村里放,我披星戴月,几十里的路都跑去看过,真的非常的喜欢。”
“成么,我回头就让这小伙子给你安排一场电影看看,到时候,你俩人也顺便见个面聊聊。”
林若兰一听激动地连连说“行”,性子一下变得活泛了不少,紧跟着就主动跟牛友铁聊起了电影,聊人物,聊剧情,一下就看起来能说聒的不得了。
而就在此时,牛友铁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无需再待。
适时的离开,才能在这家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印象,便卡在兴致正盛之时,跟林若兰一家告了别。
也确实,这家人在临走之时都对牛友铁表现出了依依不舍之情。
一个个积极的,把牛友铁从院子送到稍门外,再从稍门外一直送到村口,一直看着他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乡间小路上,才收回目光。
林银松开口叹道:“你们都知道吗?相较王婆,我还是非常看好牛大师,你们甭看他年纪轻轻,可他却是个实打实的有本事人,不仅会玄学算命,还会分解人的相貌性格特征,说他是个旷世奇才都不为过,这种人只可遇不可求。”
林母说:“说实话,我挺欣赏这小伙子很有礼貌这一点,你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就真真跟一个城里人一样,有道德又有修养,还能说会道,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人心里忒舒服。”
林银松说:“是啊!这人要是愿意,我都同意把我若兰许配给他。”
林若兰一听,瞬间臊红了脸:“阿达,你说啥话呢?人家是来说媒的,你可说把我许配给人家,这话都是你随便开口就能说的嘛?”
林银松笑了,林母跟着也笑了。
王永春跟着笑说:“咳咳,瞧你这老两口,嘴里净只会瞎说,把若兰的脸都说红了。”
林若兰突然插话道:“阿达,唻牛大师刚刚跟我说了,说等他回去了就喊唻人给咱放一场电影看。”
“放电影?在哪里放?”林银松是个电影迷,瞬间就来了兴趣。
林若兰说:“具体我不清楚,不过到时候他应该会提前通知咱的吧,不过我感觉他好像只是随口说说来着,到底放不放,我不敢保证啊!”
林银松皱了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气说:“不敢保证就是不可能放,放电影可不是看电影这么随便!”
王永春笑了笑说:“是啊!咋可能会给你放?要知道放一场电影可不轻省啊,从人员配置,发电设施,到场景布置,这些都是很折腾人的,而且这还不是更重要的,租借胶卷才是大难题,租一天下来你们知道得多钱?”
这父女俩摇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王永春。
王永春说:“租这么一天下来,少说都过百了!而且生产队刚刚解散,这放映钱谁来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好我的乖乖哩!”
随后所有人就都觉得放电影没戏,只是牛友铁随口说说,便没人再谈此事。
马路上站了一时子,林银松突然叹气说:“其实这门婚事,我还是蛮期待的,就只是觉得媒钱有点虚高了。”
“咳咳,这时景你连钱都给人家了,心里还有啥好噎拤的哩!”林母训呱了一句。
随后,便各回各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