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到他儿子拿了大庆家的东西,就又很不甘心。
正这时,她看到黑地里有个女人拎着一笼柴草走过来,灵机一动忙大声喊:
“阿大姐!”
这女人闻声急匆匆走了过来,看了牛学刚一眼,目光落到徐婉婷身上,好奇地问:“你谁呀?你叫我干啥?”
徐婉婷没搭理她,知道自己安全了,便灵机一动,朝窑子里喊:“臭娃,我知道你藏在窑子里,你还躲着不出来的话,我明儿就去富士小学,把这事告给你先生,你可小心着了你的手背。”
臭娃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发抖,下一秒就赶紧走出来,把拿了大庆家的东西统统拿出来给了徐婉婷。
徐婉婷也没就此罢休,当着牛学刚和他婆娘的面儿,顺理成章地训道:
“你怕不怕你先生拿竹尺打你手背?”
“怕!”
“你知道错了没?”
“我知道错了!”臭娃吓得把头低垂下去。
“下次还拿不拿别人家的东西?”
“不拿了!”
“好,知错能改就是好现象,回去吧!”
“那你还告不告我老师?”
“你都听话了,我肯定不告了呀!”徐婉婷微微笑着说。
臭娃放心了,刚要走开,被徐婉婷叫住,然后她从腰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臭娃,臭娃吓得不敢接。
他妈笑着说:“你姨给你,你就接吧!”
臭娃这才战战兢兢地接了。
徐婉婷笑着抚了抚臭娃的小脑袋瓜,狠狠瞪了牛学刚一眼,回头笑着跟臭娃他妈道别,然后推着自行车急匆匆消失在黑夜里。
一路上,她马不停蹄地骑车,好几次都差点撞到树杆上去,她很自责,心说自己要是能早点来就不至于......
又余惊未了,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让她久久的无法释怀!
......
徐婉婷回过神来,对大庆说:“婉婷姨给你从臭娃手里要回来的。”
“啊!”大庆感到震惊。
“是啊!婉婷姨还帮你把臭娃教训了一顿,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欺负你和你弟了。”
“可是臭娃他达有野兔枪,他的枪可厉害可厉害,他会打死人!”
“怕啥!婉婷姨身手敏捷,比野兔还快,他的野兔枪打不着我的。”
然后笑着双手捂到大庆两个冰冷的小脸上,关心地问:“你达去哪了?他咋还不回来?”
“我达说他给我和我弟挣钱去了。”
“你达干啥挣钱去了?”
大庆口无遮拦说:“我达说他去给人说媒。”
“说媒?”徐婉婷听的只想笑,心中调侃:牛铁蛋这瓜人还给人说媒!
正这时,从稍门上传来一声自行车摔倒的响声,这声音可太熟悉了,这么晚了还能是谁呢?
徐婉婷激动地对大庆说:“大庆,你达回来了。”
说着,一把抓紧了大庆的手,激动的都颤抖了起来。
可大庆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她想象激动地跳起来。
“大庆,你怎么不高兴啊?”
大庆酝酿了片刻说:“阿婉婷姨,我只爱你,我不爱我达!”
童言无忌,徐婉婷听得甚是欢喜,“瞧你这碎人,嘴还挺甜的呀!”
“我说的是真话。”
大庆认真了起来,可徐婉婷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好奇朝着稍门口走去,此时此刻,她真想狠狠收拾牛友铁一顿。
谁知,牛友铁推着自行车冲进了院子,几乎贴着她的面前走过去了,都没看到她。
徐婉婷不经意间吃了一瘪,又气又想笑,恼的双手叉腰,牙齿咬住上下嘴唇,瓷箍了一时子。
看着牛友铁快走到窑门前了,才“哼”的一声,大跨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