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眉心处一点鲜血渗出。
浑身大汗淋漓,面色惨白不见丝毫血色。
整个人好像虚脱一般。
女人正是耀星社的曲彤,此刻她能够感知到自己那一股精神力已经完全消失。
也就是说刚刚那一瞬间,对方就硬生生将自己的精神力从本体中扯散。
自从掌握了双全手,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除了某些修为高深的老怪物之外,一般异人的精神力其实与普通人相差不大。
在她的双全手之下,能够被随意更改。
然而这一次,她好像失算了。
原本她想要以自身的精神力进入对方识海之中,然后改变对方的某些记忆。
或者通过隐晦的方式,给对方施加某种暗示。
然而就在她的精神力即将进入对方识海的时候,那股磅礴又宏大的精神能量波动,是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识过。
仅仅一瞬,她就与自己那一股精神失去了联系。
曲彤神色痛苦,虽然身体上除了眉心处的伤口外,没有任何伤痕。
但整个人却好像受到某种重创。
独自趴在床上,浑身痛苦的颤抖。
好一会才缓过来。
“这个人就是所谓的变数吗?”
“从未见过,没有任何资料。”
“的确在对方体内感受到了八奇技的力量,难道他也是当年三十六人之一?”
“重新部署计划么?”
曲彤长舒一口气,独自坐在床上开始自言自语。
竟然与自己对话。
好像人格分裂一般。
另外一边,山洞内。
黄邈脚下的四盘八卦开始自动运转,他整个人站在四盘中央一动不动。
而原本被他擒在手中的朱迪,已经成了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吸收完曲彤的精神力后。
黄邈便也进入自身识海之中,所谓的识海其实就是术士内景。
一团淡蓝色的光团出现在内景中央。
黄邈整个人屹立在虚空之中,俯视着那团精神能量。
“曲彤?”
“不打算谈谈吗。”
黄邈淡淡开口,原本他想要强行进入这团精神能量之中,查看有关曲彤的记忆。
但最后却是以失败告终。
虽然这团精神能量被他困在内景之中,已经与本体失去联系。
但因为双全手的缘故,这团离体的精神力量格外诡异。
“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清冷的女生从精神能量中传来,最终化作一个女子模样。
女子如同鬼魂一般,飘荡在黄邈的内景中。
好奇的打量着黄邈。
丝毫没有作为囚犯的自觉。
“你就是我弟弟说的另外一个领悟风后奇门的人吧。”
“还真是奇怪。”
“除了风后奇门之外,你体内还存在着其他八奇技的能量。”
“看来你也在收集八奇技。”
曲彤摸着下巴,语气淡淡。
镇定自若。
就好像是在参观的客人一样。
黄邈淡淡看着精神力幻化的曲彤,简单一招手便直接将曲彤的精神力拘押在了自己面前。
“说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谁?”
“对于八奇技又知道些什么?”
黄邈低声开口,看着面前散发淡蓝色光芒的女人。
如果这时候吕良在就好了,凭借他的明魂术应该能够进入这团精神能量之中查看。
对于八奇技,黄邈其实还是很有兴趣。
以他的实力,如今放在整个异人界都是冠绝天下。
其实就算没有掌握完整的八奇技,依旧没有什么人是他的对手。
但冥冥之中,在掌握了第一门八奇技之后,他就有种将所有八奇技收集完全的念头。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告诉他,只要能够将八奇技齐聚一身,就会发生某种特别的变化。
其实对于这八种奇技,黄邈这段时间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所谓的八奇技,每一种都是够在那些未能真正证道羽化的先贤身上找到根源。
神机百炼对应的应该是木匠始祖——公输班。
据说当年鲁班举一国之力,想要仿造商朝国都朝歌鹿台,打造出一座通天登仙台。
但就在即将成功之际,突然一道天雷落下,径直劈向还未完全完工的登天台。
却最终功败垂成,登仙台被雷电点燃。
鲁班与登仙台一起葬身于火海之中。
拘灵遣将对应的应该是鬼仙钟馗。
炁体源流则是西出函谷紫气东来的李耳。
六库仙贼应该是化鲲鹏又梦蝴的庄周。
这些人族先贤每一个都有羽化飞升的可能,但最终却又全部功败垂成。
八奇技或许就是为了完成这些先贤未能完成的飞升之愿。
将八种接近通天的奇技归于一身,就能够真的做到开天门以飞升。
当然这些终究也只是黄邈自己的猜测。
“我是谁?”
“你不是知道吗。”
“曲彤。”
“耀星社的社长。”
“以你的实力,想要找到我的本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女人淡淡开口,似乎并不担心自身安危。
双全手的能力,能够令她以一种诡异的形式达到不死不灭长生不老。
就好比控制朱迪的这团精神力量,她在许多人的体内都种下了属于自己的‘种子’。
就算本体真的身死,她也能够通过这些潜藏的种子再次重生。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留存了多少种子。
黄邈眯了眯眼睛,一只无形大手抓住女人脖颈。
看来很难从对方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对方已经将双全手修炼到了极深的程度。
除非将对方所有的精神寄主消灭,否则就无法真的杀死对方。
“哦,我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忽然,女人的视线注意到内景最深处那一抹金色亮光。
这团金色光亮在漆黑的虚无内景中,格外显眼。
散发出某种神圣光辉。
“这是神格信仰?”
“你体内怎么会蕴藏一枚神格?”
当注意到内景中那团金色光芒后,一直语气平淡的曲彤终于不负原本的淡定。
语气略带惊诧。
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