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传完这一道音后，王染的四周再次归于平静。

这就是林零了，说话简短，语气冰冷，仿佛对谁都漠不关心，但实际上呢？她内心中却有着丰富多彩的感情。

林零的府邸同样位于半山腰处，但是是在东方，四个方向皆有着亲传弟子的府邸，山脚下有五座，杨逍的也在其中。

……

今晚无月，月亮已被云朵遮住了，连山腰处都是聚集了许多雾气，凭着感知与记忆，王染来到了林零的洞府之中。

林零的洞府有一小院，院子里有一池塘，池塘边种了一颗柳树，池中开满了荷花，隐隐还能看到几条锦鲤在池中游来游去。

这里还有一块不大的灵田，里面种着的却是凡物。

林零正蹲在池塘边，喂着里面的锦鲤。

王染无声地来到林零身旁，蹲了下来。

“怎么了？”

王染开口问道。

林零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道：

“杨逍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美好……”

老天开眼啊！！！！

都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擦亮眼睛了！

“当然了，你了解的他跟我们了解的他本就不是一个人。”

王染强行压下内心中的欣喜，开口道。

林零手中的饲料也尽数用完，轻轻地站起身子后，淡淡道：

“那你们了解的他，是什么样子？”

王染也起身，抬头看着天，笑了笑，道：

“在我们眼里，他不过只是一个喜欢踩着我们彰显自己的小人罢了，表面上装作一副是为我们好的样子，实际上呢？”

“借此贬低别人，然后抬高自己。”

林零没有回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略显伤感道：

“原来如此……”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王染淡淡一笑，道：

“还能有什么目的？”

“我们宗有多少女弟子喜欢他？包括你在内，有多少？”

林零轻微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

“还有，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王染一喜，什么杨逍也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忙道：

“那你现在喜欢谁？”

林零心中微微一动，道：

“不知道……”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王染“切”了一声后，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道：

“我们两个之间你还藏东藏西的，真没意思！”

随着王染的身形渐渐消失，林零轻声道：

“总不能跟你说，我喜欢你吧？”

“……”

林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王染的，可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也可能是王染日复一日的倾听与陪伴，可能自己早就喜欢上他了，只是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