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不咸不淡的抱了个手：“咒术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神。”

第一咒完全感受不到韩行口中的恭喜：“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能和我说说是怎么了吗？”

“您都已经是神了，这还看不出来吗？”韩行伸手在旁边擦了擦，像是擦玻璃一样，月心外面的景象尽收眼底：“我刚刚将我的肉体和灵魂都注入了你的火咒种之中，杀死了近地轨道上所有的魔兽。”

“但我现在也回不去了，”韩行看向第一咒：“当然了，您也甭想回去。”

第一咒表情古怪：“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敌意这么大呢？”

“别装了吧，”韩行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把第一庄园给了我，我翻阅了你所有的笔记，实话实说，根本挑不出任何一点毛病来，无论怎么看，您都是一个高尚的人，伟大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女，这人生三大悲剧，被您都赶上了，您活着的唯一目的，也就剩下追赶咒神了吧？”

“您上去了，又下来了。”

“我相信你短暂的上去，还是得到了一些提示，比如……”韩行指指自己：“通过我这个神族来证你的神道。”

“现在，你成功了，我把我的一切都灌注在了你的火咒种里，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已经是神了，不死不灭的神。”

“但你棋差一招，没想到我还活着，并且对这里拥有一部分的掌控权，”韩行今天已经很累了：“说吧，是打算和我争夺一番，冒一些风险呢，还是听我的，咱就在这儿老实待着算了。”

“哈哈哈哈哈！”第一咒笑的像是什么似的，笑完看着韩行：“小鬼呀小鬼，你可是把人想的都太坏了，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完美的人存在呢？”

“可能吗？”韩行摇摇头：“我从来不相信完美的存在。”

“其实我也不相信，而且我也不完美，你既然看过我的笔记，就应该知道我这一生也犯过许许多多的错……”

第一咒还是很和蔼的继续说道：“但我始终相信一件事，人在成为神的道路上，一定是一个不断犯错，不断约束自己的过程，只有摒弃自己的人性，才能成就神性。”

韩行：“编，继续编。”

“爱信不信吧，”除了吕先生，大部分人和韩行都聊不过十句话，第一咒也懒得解释：“但有一件事，你可能是弄错了，这里虽然是你的咒种解放，但你的咒种是我的，你又将自己的一切都灌注了进来，那现在这里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你感觉自己还有一部分掌控权，只是因为我没有封印你的权限而已。”

“不信的话，”第一咒随手召唤出一面火镜：“你自己看看。”

韩行看着火镜中的自己，果然，眉心的三簇火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韩行开始有些紧张。

第一咒像是看熊孩子一样：“嘿！小鬼！听过佛印和苏轼的故事吗？”

韩行戒备着眼前的第一咒：“听过，怎么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心有佛者，见人皆是佛，心有屎者，见人都是屎，”第一咒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能用你的思想来揣测我，还是恶意揣测。”

“包括现在，”第一咒指指四周：“你再好好想想，没有了火咒种的你和这里……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