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转头看去,正是严奇祯与时运来,只得强撑着不适道:“原来是严兄与时兄。”
严奇祯眉飞色舞道:“考场里出了件奇事,有些考生写出了文气,不知秦哥儿可有文气?”
时运来鄙夷的瞪了眼道:“你不就是想说自个儿考出文气了么?”
“哈!”
严奇祯哈的一笑,满面得色。
秦钟勉强笑道:“那倒是要恭喜严兄了。”
“咦?”
时运来却是讶道:“秦哥儿气色不佳,难道是病了?我们有车马,要不先送你回去。”
“多谢时兄的好意,不过我姐一会儿过来接我,我怕是着了风寒,应无大碍,回头喝碗姜汤就差不多了!”
秦钟摆了摆手。
“那我们就陪着秦哥儿等一会儿。”
时运来微微一笑。
“公子!”
这话刚落,就有一辆马车行来,车窗中探出个小脑袋,正是瑞珠。
“我姐来了,两位,我先走一步!”
秦钟拱了拱手,快步而去。
车门推开,可卿被宝珠瑞珠掺着下了车。
“着啊,这秦哥儿不简单啊,竟有个仙子般的姐姐!”
时运来顿时两眼发光。
严奇祯嘿嘿一笑:“你没见秦哥儿的姐挽着妇人发髻么,已经成了亲,嘿嘿,你没写出文气,今次多半中不了,你老子那里是容不过的,仔细你的皮,你还有心思惦念别人家的姐姐?”
时运来顿时面色一苦,嚅嚅道:“没有文气也未必中不了。”
“我们也回去罢!”
严奇祯拉着时运来,向相反方向走去。
因着出府,可卿虽未穿孝服,但一身白衣非常显眼,人又生的漂亮,不少目光纷纷投来。
不过可卿眼里只有秦钟,也不问考的如何,笑道:“先喝碗热粥暖暖身子吧。”
宝珠从车上拿下只篮子,将盖着的棉布揭开,取出一精致的食盒,打开盖子,里面有一大碗莲子银耳八宝粥,散发出丝丝热气,捧给秦钟。
“公子,趁热喝吧!”
“嗯!”
秦钟捧起碗,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粥的稀度适中,香香甜甜,略有偏烫,本就身体不适,顿时食窦大开,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却许是喝的过猛的缘故,鼻子吹了个泡泡出来。
“着凉了?快点去车上暖和暖和!”
可卿面色一变,拿手帕给秦钟擦了擦嘴,宝珠瑞珠就把秦钟搀上了车。
车里烧着炭盆,温暧如春,秦钟挨着可卿坐了下来,可被这温暖一催,顿时昏昏欲睡,几乎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不禁靠在了可卿的肩膀上。
“哎哟,额头怎么滚烫,哥儿,你别吓唬我啊!”
可卿拿手背摁了摁秦钟的额头,就觉烫的吓人,急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起了转。
“姐,我没事儿,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秦钟沙哑着嗓子道。
“还说没事,许是受了风寒,要不是我强逼着你来考试,又怎么会病成这样?”
可卿自责的抹着眼泪,解开斗篷,伸臂将秦钟紧紧搂进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秦钟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