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一番感觉身体并无异样，深吸一口气后，他闭目盘坐，将意识下沉到了丹田中。

有鹧鸪坳那一通光怪陆离的经历，野狗经平添了不少灵性，江小凡心念稍动，书卷就自然翻到了第二页。

果然，在“心如意通”字眼的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墨黑的四足小兽。

他用意识微微拨动了一下书页，那只小兽如同活过来一般，跑出纸张，融入了丹田内景随处可见的暗红经络里。

随着小兽化入血脉，江小凡浑身一阵刺挠瘙痒，这次不仅是脑袋变成了毛茸茸的鼠头，四肢也覆盖上了坚韧的皮毛，还长出了尖锐的指甲。

紧接着，他感觉股后一凉，疼痛伴随着酥麻倾泻到底，变成了一根带着血丝的长尾。

“相公……又变丑了。”

看着整个人差不多完全变成老鼠的江小凡，阿满撇了撇嘴，看上去不太喜欢他这副样子。

“别盯着我看，怪不好意思的……”

不太适应以老鼠的模样出现人前，江小凡尴尬地挠了挠头。

闻言，阿满还真乖乖把头别了过去，瞧着天色渐晚，她蹲在附近的空旷处拢起了火堆。

而江小凡则一头钻进林子里，四处跑跳折腾，全方位测试起了兽化的各项能力。

变成老鼠后，他的身体比以往柔韧了数倍不止，明明体型跟原本相差不大，但不足一尺的缝隙也能硬挤过去，爬树奔袭更是不在话下。

鼠类善于挖掘啃食，所以牙齿跟爪子都颇为锐利，三两口足以咬断胳膊粗细的小树，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刨出贯穿粗壮古木两边的地道。

此外，江小凡留在树干上的切口颜色发绿，多半带着些不干不净的疫病。

这番配置谈不上所向披靡，但寻常三五个大汉肯定是近不了身的。

要是对兽化身躯的使用再熟练一些，配备趁手的兵刃，碰上练家子应该也能招架。

不过，仔细感受了片刻，他很快发现了兽化带来的负面影响……那就是自己的思维正不断趋同于野兽。

看到地上烂了一半的野果子，就忍不住口齿生津，想跑过去啃食一番。

躺在挖出的地洞里只觉异常安心，压根不想钻出来。

更要命的是，兽化状态还继承了牲畜最原始的本能——极为强烈的繁殖欲。

闻到阿满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味，江小凡心中邪火乱窜，下半身燥热难耐，恨不得马上把她扑倒在地狠狠蹂躏。

所幸江小凡本质上还是个新时代午三好青年，在欲望吞噬理智之前，他努力下沉意识，慌忙合上了野狗经。

随着书页缓缓合拢，江小凡浑身的异状迅速消退，只余被指甲戳出几个洞的鞋子，还有裤子后面沾着血迹的缺口。

一番操作下来，他差不多搞清了“心如意通”的兽化神通，还有激发兽性的副作用。

想起鼠道人那副人不人鬼不鬼，开口闭口双修的样子，江小凡眉头微皱，止不住心生厌恶。

“这神通…能不用就不用吧，还有以后恐怕得穿草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