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沉思间,忽闻门外脚步声,鲁智深声音亦传入屋内。
“兄弟,今日不醉不归。”
“兄弟相逢,岂能不醉。”
“哈哈!”
随笑声落,门被推开,鲁智深与武松并肩走入。
武松见林冲,急拱手,“见过哥哥。”
林冲忙上前,拉住武松肩膀,“二郎不必客气,快坐下说话。”
鲁智深哈哈大笑说道,“方才已与二郎言,今日饮酒,不决胜负,誓不归也。”
林冲笑而言道,“你等酒量相若,今日恐难分伯仲。”
鲁智深不诺,即时执坛倒酒与众人。
“二郎,今日可有胆与洒家一较高下?”
武松执碗大笑,“恐你先醉,颜面无存。”
鲁智深怒,执碗饮尽,怒道,“便试看,今日谁先醉。”
二人互不相让,争饮酒,顷刻间,已三四碗入腹。
林冲徐饮一口,观武松痛饮,忽问道,“二郎,我与师兄将离开此地,未知你以后何往?”
“我……”
武松蹙额,苦笑答道,“我误杀人,有家不能回,今后何往,未可料也。”
林冲放下碗,笑着说道,“二郎武艺超群,天下之大,岂忧无地容身?”
武松叹息,“官府通缉,今只能留此,聊度时光。”
鲁智深放下碗,顾林冲说道,“兄弟,你有去处?”
林冲颔首,“你等还记得大官人言否?”
武松色变,“莫非梁山泊?”
林冲凝望武松,缓言说道,“梁山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即使官军来围,亦难破之。
我等若往,攻守自如,岂非佳地?”
武松沉吟片刻,摇头,“一旦落草,终身是贼,此事不能鲁莽!”
鲁智深冷笑,“武二郎,原以为你真丈夫,不料如此畏首畏尾,非真好汉。”
武松亦冷笑,“若师兄愿往,武松自当同行。”
鲁智深语气一顿,朗笑说道,“做兄弟前去,洒家自然同行。”
林冲闻鲁智深言,心中感动,“师兄义气,绝不敢忘。”
鲁智深冷哼,“武二郎,梁山虽为盗,却无拘无束,岂不胜过躲躲藏藏?”
武松仍摇头,“我家有兄,若为盗,恐受牵连,我心何安?”
林冲闻言,心中叹息。
恐武松不愿同往梁山!
然其为108星宿之一,终将归梁山。
思及此处,林冲缓言说道,“二郎,知我此来真意否?”
武松愕然,“兄长拜访大官人,莫非尚有他事?”
林冲摇头,“不知你是否曾听闻,先皇遣洪太尉往龙虎山祈福之事?”
武松摇头,“未闻。”
鲁智深忽变色,惊问,“兄弟,你言此事,莫非二郎亦?”
林冲点头,“然,二郎亦108星宿之一,应天伤星。”
“真乎?”
鲁智深喜,疾按武松肩头,大笑。
“我谓你投缘,果然不虚,原是天伤星,妙哉!”
“天伤星?”
武松惑视鲁智深,复视林冲,满眼惊疑。
“兄长,天伤星何意,弟甚惑之。”
林冲挥袖,“此事听吾缓缓道来,汝自会晓。”
言至此,林冲语气一顿,续之详述洪太尉往龙虎山祈禳,误释妖魔事。
“洪太尉所释妖魔,即一百零八星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