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所以聂娘娘当年真的想要谋害妧皇后?”
“嗯,只是我娘碰巧有所察觉,逃过一劫,带着刚生下的我,连夜逃出了宫,去了澹州。”
“杳儿。”
这还是珧琢如此沉闷的唤她,苏杳也为之一诧:“嗯?”
“可以叫娘了,你可是我娘亲自同你家人定下的夫人。”
往日在她与珧琢婚后,珧琢提及过,要带她去见他娘,那时她心里憋着算计,没去成,如今回想,倒有几分惋惜。
“好。”
珧琢的手扣着苏杳的腿弯和肩膀,走得四平八稳,二人也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珧琢:“还想问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杳倒是想到了:“聂娘娘的婢女死了。”
她娘总是会提点她,问她珧琢脾性如何?有没有冲她发火恼怒,和用别的法子折磨折腾她?
想来也是对珧琢的忌惮,畏惧珧琢对她不利。
这珧琢还没当上皇帝呢,她娘就有一种她伴君如伴虎的忧心。
珧琢:“嗯,不是我杀的,但罪责是我替她认的。”
珧琢既如此说了,苏杳自是信的,珧琢不屑于虚与委蛇,他虽不是君子,也不够坦荡荡,但对自己,苏杳信他不会撒谎。
“时御和聂玉姝想着掩盖这事,日后也成了死无对证难以追究,我就偏要让这事儿摆在明面儿上来,让人猜疑,让聂玉姝始料不及。”
“皇帝的人连夜拿了聂怀秋和他府里的管家,总归是能牵连聂玉姝和聂怀秋的,治下不严之罪难辞其咎。”
苏杳欣欣然展颜,蹭了蹭珧琢的外袍,湿热后冷凝的热气喷洒在珧琢脖颈处,珧琢一时也口干舌燥,浑身血气猛烈翻涌。
吃不着,煎熬坏了。
“只怕太子和聂家,这个年过得不会安生。”
苏杳言语中多是落井下石的嘲笑。
珧琢分心看了眼怀中女子昳丽姣好的面颜,神色娇贵,心神宁致,颇有大仇得报的舒心。
女子桃唇翕张犹如含苞吐萼:“谁让他害我的?”
珧琢讶异:“你都知道?”
“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我早知他不是好人了,你还记得时轩羽想……那日吗?”
时轩羽着实是可恨,珧琢一听这人就会眸底凶光四溢,手劲儿也渐渐收紧了。
“他那日也在。”
“他也……在?”珧琢吐字发着颤,思绪百转千回,惊恐得顿了身形儿。
苏杳见珧琢那神情,就知珧琢多想了:“他想让我找他寻求庇护,所以一直在外头袖手旁观。”
珧琢想了想,这就是时御,任何事,于他有利才会出手。
苏杳搭在珧琢另一肩头的手受了凉,都快难以屈伸了,于是,坏心的在珧琢暖炉般的肌肤上蹭了蹭。
稍蹭即离,以为珧琢没发现她的小心思。
“蹭吧,让你蹭,我不也蹭了好几回了吗?”
没皮没脸的话甫一说完,又挨了苏杳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