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树人清醒过来,昨天后半夜他强撑不住睡过去了。
许生走出来,他昨晚没睡一直盯着,不过元神经过提升精神还不错。
“没事二舅,我盯着呢,那三歹人来过后再没人来过。”
李树人一跺脚,“许生实在抱歉,害的你一晚上没休息。”
赵三娘从房间中走出,她眼圈发黑显然也一夜没睡。
“当家的,昨夜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快去弄些吃的。”
进入村庄的主道上,烟尘扬起,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他们今天来此地算赋。
“所有人都出来,官家算赋!”
一声命令,整个小村慌乱起来,他们从屋子中走出如受惊的鸟儿一般,每人心中都是惶恐不安。
人差不多都出来,算赋的小吏走上前。
“各位父老乡亲想必都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和以往一样有钱的交钱,没钱的交粮,没粮可以抵押土地或者上交等价值的财物。”
小吏语气平和,但在村民耳中如雷霆炸响。
“下面公布今年的算赋标准:每家每户凡年龄在十五以上的,每人交纳三百文。”
三百文!
村民面面相觑,这是他们碰见的最高税额,以往不过八九十文,最高也不过百文。
这不是是算赋,这是在抢劫。
一阵骚动。
“安静!”
小吏身后走出一个官兵,凶神恶煞,村民见后安静下来。
小吏见骚动平息,又道:“我知道各位父老乡亲有怨言,但是最近匪盗猖獗,不久前赈灾粮被山匪劫去,现在县城财政紧张,才会提高税额。”
“官家也是为保地方安宁,各位也是为剿匪出一份力。”
“下面继续,满十五不娶嫁男女者算赋五倍,抗拒不交扰乱现场者杖五十关押牢房……”
算赋标准一一公布,村民听闻无不战战兢兢,身冒冷汗。
许生在人群中也是神情严峻,在史书中记载的现在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
公布完后,小吏拿出户口薄,说:“下面念到名字的上前交纳税钱。”
“许仁!”
许生有些意外,第一个念到的就是他家,许仁是他穿越已故父亲的名字。
“许生小心一点。”李树人在旁叮嘱一声。
许生点点头走上前去,神色从容。
面对小吏平静说:“我是许生,许仁是我已故的父亲,父母双亡现在家中仅有我一人。”
小吏眼中闪过异光,“你父母是否去世另说,我只按户口上记载的办事,户口上你父母没有标注死亡,所以按三人算赋,你年过十五未娶算赋五倍。”
以往算赋前会进行人口校核,但是今年山匪作乱,官家忙于剿匪没有组织,就使用前年的户口薄。
“大人,许生父母真的去世了,我可以作证。”
李树人走上前来替许生说话。
“官家办事,岂容你这小民指手划脚,说是三人就是三人,谁知道是不是诈死。”小吏斥声到,“来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官兵走上前来,就欲将李树人抓走。
“慢着!”许生从怀中掏出银钱,“大人,这是我的税钱三两银子,多的钱是支持官家剿匪的,还请大人放开我二舅。”
小吏上前将银钱收起,笑眯眯说:“你倒是明事理,把那人放了。”
得到命令官兵放人,李树人回到许生身边。
“多谢大人了。”
算赋完毕,许生拉着李树人回去。
“许生明明你父母……”
回到下面李树人还欲开口说什么,许生出言阻止。
“二舅这件事情就不要多说。”
李树人听到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