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经营这座七星级倾城监狱的狴犴公司,同样也是劳伦斯家投资的企业,这个国家最大的私营监狱公司,年营业额有五百亿刀,她们与政府保持密切合作,全国统计有五百六十三所隶属于狴犴公司的私人监狱,收容四十二万名囚犯。乔本人代表她的母亲,担任董事,每年都能拿到两千万左右的分红。
乔虽然不是公司里持股最高的会员,但她如果有出去的念头,这座监狱是关不住的。”
“话说私人监狱到底算灰产还是黑产?”
“白产。”
周怜撇撇嘴。
真不愧是资本国家,私人监狱的利润,明明是靠着剥削、垄断、走后门等行为获得的收益,却能归类为白产。
如果在自己原来的世界,这应该是明令禁止的黑产。
难怪这个女尊世界已经扭曲到连监狱都充斥着资本的臭味。
想必老实人已经减少到影响治安了吧,希望自己死亡前不要迎来乱世。
“不是说,她是因为侵吞公司财产才被送进来的吗?”
“你信这种鬼话?”
“当然不信,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因笑王谢诸人,登高怀远,也学美人涕。几千年过去了,不就这点儿破事儿?”
“那就嫁了吧。我支持你嫁。如果不相信,这周俱乐部晚会,我会宣布,你是我崔某的干儿子。”
干儿子?
周怜笑了笑,自己何德何能,做崔女士的干儿子。
就和开赌场,但从来不下场赌博的赌王何某一样。
崔女士可是正儿八经的监狱老大,按狴犴公司的职级,她既是股东,也是职工,喊一声崔专务都不过分。典狱长顶多只是个分公司部长,怎么能和崔女士比呢?
“您又是为了什么支持我?”
“三条。”
崔女士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你受宠了,不是所有的狱警都有机会被这里的公主殿下选中,而你被选中了。”
“第二,你没背景,父母是公务员,你很干净,不像其他狱警,或多或少都有其他财团的影子。”
“第三,你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既然你的把柄在我手里,那么我有权对你进行保护。”
“我可以坐下来吗?”
周怜来到长椅的一端。
崔女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周怜坐下来。
“这样说的话,这个价值两亿房产,三亿现金的比赛自始至终都不重要喽?”
“不过是一堆标了数字的破纸,还有一堆摇摇欲坠的钢筋水泥,这有什么可重要的?”
“举办这场比赛,本就是希望有个富二代看上你,没想到第一个就是劳伦斯家的大鱼。”
崔女士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种唐太宗李世民的气势。
就是那种举办科举考试,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几百万能人志士,皓首穷经,虚度光阴,年纪轻轻全做范进那种老头的感觉。
崔女士摊开手,“要知道,钱本身没有任何价值,比赛也不重要,就像商鞅成为大司寇,横木立信,它只是一种信用,有价值的是人,商鞅用信用的力量改变了秦国,六国战士的人头成了秦国最通用的货币。”
“我们用信用控制别人替我们做事,如果你太把钱这种信用,当回事儿,等于陷入这场迷局。”
“关在这座监狱里的人,很多都是负债几千亿的老赖,但她们手头掌控着远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
“她们有人!”
“劳伦斯财团,全球员工三百万人,渗透各行各业。”
“谁控制了劳伦斯财团,谁就有能力发售这种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