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可去见过洛彬奚?”洛云倾忽地有了想法,“我倒是挺好奇,如果让她在洛彬奚的墓前丢了颜面,她会不会羞愤欲死。”
“以她那人的性子,如何会觉得羞愤?只要能活着,你让她做什么她不愿意?说到底,她哪是洛熙淮的宠妾,不过是人养的一条听话的狗罢了。”
“哥哥这话虽有些难听,说的倒也是实在话。倘若没有洛熙淮授意,就她那个胆子,怎么可能会对母亲下手?到头来她还觉得洛熙淮是宠着她的,实在可笑。”
虽可笑,但也可悲,洛珩君自有想法。不过即便觉得余韶稚可悲,她也不会心疼人半分,因为这是人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半分。
从来没有人逼着余韶稚上洛熙淮的床,没有人逼着她成为洛府妾室,没有人逼着她养育出洛彬奚的阴狠险诈,没有人逼着她杀了周以檀。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逼着她,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洛熙淮那样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爱吧,”洛云倾也冲佛像再三拜谢,“倒不如真的让我与兄长成了杜伯伯的孩子……”
“云倾,这般话不可在外说,”洛珩君打断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可以对洛熙淮不满,却不能把杜伯伯拖下水。”
“云倾失言,还望哥哥不要怪罪。”
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及时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