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舟民水,若是连百姓日子都不能保障,还谈什么其他。”秦钊言语咄咄逼人,“父皇若真有爱民之心,就应当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不愧是朕的长子,仁义道德学到骨子里了。”秦胜冷笑,“既然如此,你便同大臣们拟写一封奏疏,让朕看看大皇子究竟要如何救百姓于水火。”
“喏。”
接下任务,秦钊兴致勃勃告退,不知晓在他离开后,秦胜将杯盏狠狠摔落地面,甚至将他的四弟连夜私下召进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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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还要多久能送来?”
周鸢账本拍桌,一堆人吃吃喝喝,就算兜里的银子能再养活几十个营的士兵,也不能这么败家。
“人不都被你拉出去干活了?”
水匪剩下的几个窝是这帮人捅的,江南几户不老实人家也是他们出力敲打,免费又好用的人手,管口饭怎么了?
“活没剩多少。”
不辜负周扒皮的名头,周鸢精打细算得很清楚,“得到消息,朝廷会派人前来商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鸢警告到,如若收到的消息属实,那很可能这批士兵是一把反刺向他们的利刃。
“安心,别胡思乱想折磨自己。”
“哦?这么自信?”
“那是。”季越笑而不语,大皇子奏疏惹得秦胜震怒,被责令囚禁宫内反省,四皇子又出发前往漠北,剩下的两个皇子一个傻一个病秧子。
能过来的只有她的那个傻子,已经提前安排好一切的季越把握十足,来的只会是秦塬。
“有把握就好。”知道季越靠谱,周鸢没有再多追问,转而问起外头传言他们虐待战俘一事,初闻此消息,她差点气炸,传此谣言者心机深沉心思歹毒。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传言的人多了,假的都要变成真的,一旦群起而攻之,他们就危险了,明摆着把他们架到火上烤。
“我追着摸寻谣言源头,可第一个传出此话的王大被发现死在家中。”斩草除根,线索断缺,是谁指使亦或是出自谁的授意已经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