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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喜悦自不必多说,除了黑着张脸骑在马上的小喜子,其余随行人员一个赛一个的高兴,期待着回京后的赏赐,于是,本就显眼红人的小喜子更加显眼、格格不入。
“怎么了,小喜子公公也有想不开的时候?”心情好的狄回难得拉下身份主动同小喜子攀谈,“可是三皇子妃回来,小喜子公公在三皇子处失宠?”
若是放在平日,谨言慎行的狄回根本不会在背后妄议皇子皇子妃们,更别论道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只是昨晚的一顿庆功宴浇灌得他神智混沌,拿起季越打趣小喜子。
“狄大人慎言,三皇子妃身份尊贵岂是我们可以议论。”小喜子脸更臭了,拿他比喻争风吃醋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是在恶心寒碜谁,知道狄回一惯有醉酒后狐言的毛病,小喜子没有多加理会,拍着马远离暂时头脑不清醒的傻子。
这一动作把狄回惹到了,有着酒后疯子之称的狄回,一鞭子抽打在小喜子马匹上,哈哈大笑旁观小喜子惊慌失色控马。
以小喜子的武功控制一匹发疯的马根本不是难事,只是昨晚被打成重伤动用不了内力,小喜子只能瞪圆眼睛看着把自己甩落在地后,发疯的马匹冲向坐马车坐闷后,正伙同季越慢悠悠散步的秦塬。
即便没有小喜子在,此番随行的人也不是软脚虾,随便出来一人制住马匹不在话下,更别说队伍中随行的暗卫,护住秦塬不过小菜一碟。
可坏就坏在这伙人你盼着我我盼着你,都以为对方会出手,也就导致错过控制马匹的良机,马一路横冲直撞朝着秦塬逼近。
能救秦塬的只有季越。
顾不上暴露,季越一脚将地上的碎石踢出打在马腿上,发疯的马匹在一声嘶叫声后跪倒在地。
“护驾!护驾!”
意识到自己犯了大罪的狄回惊呼,赶忙拍马上前探查情况,被犹在盛怒中的季越从马上击落。
事情不大不小。
只是秦塬和他死而复生的三皇子妃都是队伍内的名人,大事小事都格外受关注,风言风语自然传到左迁耳内。
特别是季越会武功一事,就如同天方夜谭般,惹得左迁惊疑不定。
“你,你可确定瞧清楚了?”
装饰普通的马车内,左迁紧紧扒拉着胡子,大白天吓出后背冷汗。即便有一个舞枪弄棒的儿子戍守边疆,季丰也不会糊涂到纵容女儿学武,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身份值得怀疑,极其可能不是季丰原装的女儿。
左迁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念头,担心是水匪找人混进来准备劫囚,一会儿又担心现季越是某个邪教教徒瞒天过海浑水摸鱼准备进京刺杀秦胜,渐渐又想着这人可能是前朝遗孤,谋划推翻秦北朝江山。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左迁隐晦朝着马车外旁的树丛点点头,下一刻一道黑影如同鬣狗追逐鹰兔般扑出,脚下不停向着远方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