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栾摸了摸大妹妹的头毛,这才接住扑进她怀里的月玑,坐到了皇后右手边说起话来,只余宁国站在原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和妙云也有几年没见了,不知道这小丫头出落的如何,脾气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有趣。”
常秋栾抱着小姑娘,提起徐大姑娘这位历史上又一位贤后,眼里很是欣赏。
“我看她肯定是个不错的孩子,自打谢家妹子过世,天德家里里外外都是他这个大闺女操持,又是个爱读书的,最要紧是从前在闺阁里跟你要好,你们两个以后也处的来。”
马皇后对这个儿媳那真是当亲生女儿一样看着长大的,因着她与标儿那段奇缘,那时候两家真个是把标儿和九儿当眼珠子似的,生怕他们出一点事儿。
这份待遇,后来的这些个子女可是再没有过的。
平心而论,若真要在朱家排个序,那肯定是马秀英与朱重八并列,次为朱标,再次就是常秋栾了。
“瞧娘说得,不知道以为妙云是替我相看的呢。最要紧还是得娘和四弟喜欢,我们小辈多多相处总能处好的。”
常秋栾揽过瘪起嘴的宁国,将桌上的奶糕塞了一块给她,听了皇后的话不由露出一个温和友爱的笑来。
马秀英却不吃她这套,直接点破了她去:“别跟我这儿装鬼,老二成亲也有段日子了,怎不见你跟老二媳妇多多相处?”
“嗨呀……邓家丫头挺好的,我们关系也还成吧。”常秋栾有些尴尬地摸了摸月玑今年刚留头只长出来一点点发茬的小脑袋,只觉得手感意外的好,便又呼噜了两下方才解释:“就是她吧……对老二太恭顺了些。”
秦王朱樉,正史上是一位残暴但军事实力甚为出色的塞王,但在这儿,至少现在颇有点文不成武不就的意思,同时脾气还不怎么样,小时候没少被她和太子收拾。
因着北元早早被清扫干净,王保保也死在了洪武二年,朱樉自然不必再娶王保保的妹妹为正妻,而是和邓愈之女邓允娴成了婚。两人夫妻很是和乐,或者说有些太和乐了。
有时候朱标训斥了老二,过后邓允娴与她说起来都常有不虞之色,对丈夫很是维护,倒让他们两个恋爱脑凑在一起了。
别说,还挺般配。
只常秋栾自然就与她不大聊得来,毕竟教训秦王这种事儿,偶尔也有她一份。
“她那是恭顺?就他俩粘糊那劲头,我看着牙都要酸倒了。你跟标儿青梅竹马,打出生就是在一块长大的,也没跟他们似的。”
皇后想想这对小夫妻自己也牙酸的不行,忙摆了摆手:“罢了,夫妻和乐总不感情不睦好,等以后就了藩反正也不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