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半炷香的功夫,白绫才施施然走了出来,白夭夭急不可耐的走上前,细心询问着。
“如何?可有法子抑制?那些抓破了的伤痕会不会留疤?”白夭夭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更是让白绫表情复杂。
白绫看着白夭夭担忧不已的神情,表情有些端倪。
“这个嘛……”
思及斩荒刚才在殿中说的话,白绫不禁有些难为情。
“如何?”见白绫犹豫不决,白夭夭更是焦虑的不得了,很怕斩荒的身体再出什么意外。
“主上病情十分严重!”白绫若有所思的说到。
“怎么会?”白夭夭立马不淡定了,作势就要冲进去去看斩荒,但是被白绫拉了回来。
主上啊主上,你这不是摆明了给我出难题么?这……这什么理由能把你留在白夭夭的寝殿中啊?这不是让他欲哭无泪么!
若是日后白夭夭知道真相,那他……白夭夭脾气谦和是不假,可若是腹黑起来,那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好么?
白绫在心中越想越是觉得崩溃,可想归想,该做还得做不是。一个是翻手为云的主上,一个是覆手为雨的妖帝,他也得罪不起啊!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仰天长吼:你妹,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
“那个,主上病情吧,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还望妖帝大人日夜精心照顾,以免落下了病根。”白绫满脸堆笑,让人看着不禁有些恶寒。
可白夭夭只顾着惦记斩荒的病情,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他。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我该怎么做?”白夭夭神色凝重,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耽误了斩荒。
“这个嘛……”
“哎呀!昔日里你雷厉风行,就是一口老子,就是一口他娘的,今日怎么这么罗里吧嗦,倒像个女人。”白夭夭实在等得着急,忍不住怒怼。
昔日我理直气壮,今日我委实心虚啊!
当然,这是白绫在心中想的,未曾说出口。
“其实,照顾主上并不难,只是主上生来洁癖,不喜外人照顾,如今逆云大人忙着公务,自然是无暇分身,所以只得劳烦妖帝大人屈尊绛贵,亲自照顾。”白绫转过身,语气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这倒是不难!”
斩荒此次生病皆是由她逼着他吃花生引起,她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照顾他本就是应当应分。
“得……近距离照顾。”
“近距离?”
“对!”
“多么近?”
“肌肤之亲……”白绫闭着眼,横着心说了出来。
“肌……”白夭夭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白夭夭实在说不出口,虽然她已是妇人,可对于这种暧昧的词汇,她还是心生羞赧。
她在脑海中想象一下她和斩荒的近距离接触的场景,面颊上沾染了几许红霞。
“妖帝大人莫惊,莫惊,其实就是不能让主上离开你的房间,然后你得日夜帮他擦拭药膏,好帮助他快速恢复。”
“啊?”
原来如此,白夭夭不禁心中暗自嘲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