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斩公子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我见着那红疹十分的触目惊心。”雀灵稳定了情绪,开口问到。
“这个……”思及逆云的话,白夭夭斟酌了一下。
但转念又想,雀灵既然心悦于他,应是不会对他不利,告诉她应该也是无妨的。
“是我不好,害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白夭夭说到此处,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揪心的难受。
“何物?”雀灵不解的看着白夭夭。
“花生!”
“花生?”雀灵愕然。
“是!他生来就与花生不和,他吃花生就会过敏,甚至会因为过敏而把命搭进去,是我马虎了,不曾了解。”白夭夭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不过,眼下看这情形,应该是无碍了。”雀灵恍然大悟。
“嗯!白绫已经为他诊断过,只需喝几日汤药,再涂抹几日药膏便可以药到病除了。只不过这几日需要悉心照看,出不得差错。”
“嗯!白姐姐公务繁忙,我闲着无事,不若我帮你吧!”雀灵笑的欢愉,与刚才那伤心欲绝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也好!不过你要切记,斩荒对花生过敏一事,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整个北荒知道此事的也不过五人,你可莫要坏了事。”
“好!”
看着白夭夭慎重的神情,愣怔着点了点头。
白夭夭将雀灵安抚好后才回到了房间。
当她悄手蹑脚的回到寝殿的时候,斩荒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睡着。白夭夭看了眼斩荒,又叹息着瞄了一眼窗子下的卧榻,无可奈何的走向卧榻。
“自作孽,不可活,也不过如此……”白夭夭唉声叹气的铺好了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待白夭夭气息变得沉稳些许,斩荒缓缓睁开双眼,与白夭夭的睡颜相对。
心,从未如此安静与满足过,如此的默然相守,是他渴望已久的。他多希望这个夜晚可以再漫长些,漫长的没有尽头,如此这般,他们便定格在这个夜晚。
清晨!
当白夭夭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榻之上。她下意识的看去,斩荒正安睡在窗下的卧榻之上,这让她不禁心中一暖。
毋庸置疑,定然是斩荒趁她熟睡,将她抱在了床榻上。最为关键的是,他安分守己的睡在卧榻上。
也不知,昨夜他是如何抱着自己的?白夭夭暗暗在心中猜想着,沉浸其中却不自知。
沉醉了许久,她缓缓起身,理了理褶皱的衣裙,将被褥整理妥当,便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斩荒已经梳洗完毕了,他向来洁癖,昨日的衣衫早已更换。
今日的斩荒,穿着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着玉带,看起来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去哪儿了?”斩荒的嗓音低沉,还带着几许慵懒。
“出去转转。”白夭夭笑着道。
“为我涂药吧!”斩荒将衣衫褪半,将患处裸露出来。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白夭夭便不再那么羞怯,自然而然的拿过药膏,细心的为他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