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完药后,白夭夭便自己前去妖宫大殿处理政务去了,徒留斩荒一人在屋子里闷的心烦气躁。
也许是他现如今对白夭夭更加的依恋,她只是离开了片刻,他就觉得想念极了。
“斩公子,在吗?”殿外,雀灵问到。
斩荒听闻是雀灵,心中虽不耐烦,却又不好发作,只得闷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雀灵闻听斩荒的应答,心中欢喜万分,迈着碎步,走进了内殿。
“斩公子可感觉好些了?”雀灵手中端着方盘,空气中洋溢着一股浓烈的药香。
斩荒闻着苦药味,皱了皱眉,厌恶的表情尽显。他从袖间抽出一方红色的锦帕,然后掩住了口鼻。
“这是什么?快些拿出去。”斩荒言语清冷,犹如寒冰。
雀灵先是一愣,随后释然的笑了笑,放下方盘,拿出药碗,来到了斩荒面前。
“这是白绫开的药方,今早起来我便去了药房,这是我亲自煎的,对你的病情大有好处。”雀灵说罢,便把药碗向前递了递。
斩荒几乎想也不想的就推开了药碗,险些让里面的汤药洒了出来。
“斩公子,白绫说了,你必须要每日三次服药,外加涂抹药膏,这样才会好的快,否则一会药效过去了,你便又要浑身瘙痒难耐,到处抓挠了。”雀灵耐着性子说到,神情语气完全像是在哄孩子。
“我说了不吃便是不吃,你究竟烦不烦?”
斩荒彻底发怒,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的一甩衣袖,将那药碗打翻。
药碗骤然自雀灵的手中滑落,汤药四溅,药碗落地,碎片散落一地,让整个屋子瞬间充满了难闻的苦腥味。
“啊!”雀灵惊呼了一声。
而白夭夭恰巧此时从妖宫大殿回来,听闻雀灵的惊呼,心中一惊,忙的走进寝殿。
“怎么了?”白夭夭惊声询问。
当她走进殿内的时候,就看到雀灵红着眼眶,不知所措的站在一侧,而斩荒余怒未消的负手看着不知名的远处。
“白姐姐。”雀灵欲语泪先流,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白夭夭不明白前因后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我为斩公子熬好了药,本想让他喝下,可他说什么也不喝,一怒之下,打碎了药碗。”雀灵边哭边说,说的也是断断续续。
但白夭夭也算是听明白了,应该是斩荒不爱吃药,一时间使出了小性子。雀灵不知前因后果,自然是被他吓到了。
“好了,不哭了,昨夜哭的红肿,今日难得消了些,莫要再哭了,一会儿又要肿起来了。”白夭夭一边劝解,一边用眼睛瞪着斩荒。
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斩荒,昨天都已经凶人家一次了,今日就不该如此了。
况且雀灵又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目的出发,换不来他的好也就算了,更不该如此这般。
“可能是我又做错了,都怪我,药已经洒了,我再去熬一碗。”说完,雀灵便转身离去,远远的还听得见她抽泣的声音。
白夭夭听着心中难受极了,看了眼若无其事的斩荒,忍不住推搡了他一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白夭夭埋怨道。
斩荒看了一眼白夭夭,心中郁结,可却又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