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声音不绝于耳,知道那黑衣人扔了鞭子,“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他找出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人走了,一身青衣染成了红色,吃力的站起来,后背上火辣辣的疼。
“主子,我们……”
“收拾好,去梁国。”
是夜,一片清冷。
箫玉卿死后三日下了葬,尸身葬在了金龙寺的后山上。箫玉卿虽然有先帝二皇子的身份,但在箫域登基之时,所有的皇子除了越王,全部去世。在箫玉卿恢复身份之后,箫域也从未提起将他写入皇室族谱中,自然也是入不了皇陵的。
后来慧清大师说他与箫玉卿有缘,在金龙寺找了一块地,让箫玉卿入土为安。
箫域对慕容月极为疼爱,才能够慕容月入宫之后连续一个月的时间一直宿在慕容月的漓湘宫里面,宫里面的皇后和良妃她们也是见怪不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是自古以来的事情,但有些人也是气的咬碎了银牙,在宫里面咒骂。
慕容月进宫一个月,跟箫域哭哭啼啼的拿着说自己四年兄长,想要见一见,箫域也是立马就答应。
“墨画,等会儿哥哥来了,你将这些点心都摆好,在门口守着。”
“是,娘娘。”
慕容焕来了之后,墨画就将人带了进去。
“哥哥。”声音柔弱,带着意思若有若无的撒娇,仿佛想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眼眶也是红红的。慕容焕也顾不上礼节,将慕容月搂在怀里面,“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错。”
“月儿没事,现在也好的很。”慕容月怕宫里面人多眼杂,拍了拍慕容焕的后背,“哥哥,你先松开,若是让旁人看见,怕是又要费一番口舌。”
慕容焕立马松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当做妹妹还小,可是现在也是嫁了人。”
“哥哥的亲事可要抓紧了,不能耽误。”
“暂时不去考虑这个,只希望你在着后宫之中安稳,别去得罪了宫里面的老人,平日里若是没事就待着屋子里面。”
慕容月看着慕容焕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哥哥还当做我是小孩子呢,再说,后宫里面怎么可能我不去招惹,别人就会放过我呢,凡是都是要争一争的。”
“月儿。”
“以前不想来,却还是来了,现在既然来了,那自然是要争一争,为何总是要活在别人的施舍下面呢,哥哥,我不想让你走父母亲的路。”
“月儿,你一个姑娘,不可冒险,凡是自有哥哥护着,只要将军府在,月儿就不要担忧。”
慕容月摇了摇头,“今日是让我进宫,那以后若是为了让你交出兵权,将我当做人质,哥哥是交还是不交呢?交了,我们逃不过一死,不交,依旧活不成。”
慕容焕没想到,原本还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妹妹,如今的思虑已经这般长远。箫域生性多疑,就连箫玉卿的死,许多人猜测与箫域脱不了干系,凡是对皇位有威胁的人,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会放过,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呢?
箫玉卿劝慕容焕的话,慕容焕心里面清楚,但是确是不忍心看着妹妹也是这般辛苦。
“现在三国鼎立,表面上风平浪静,每年的北荒部落的骚扰也有改善,现在,箫域只会想要将兵权窝在手中才算安慰,哥哥,这几日你就请命,说是边境防守已经有许久不成变动,防止敌国奸细趁虚而入,你将带兵过去,将边境重新布置,守护边境安定。”
箫玉卿摇了摇头,“我若是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宫里,哥哥不放心。”
“你虽是我哥哥,但也是外臣,如何能日日守在我身边,就算你住在将军府,也是护不住我的。”
“月儿,哥哥觉得你长到了。”
慕容月嘴角轻扬,“是月儿明白了许多事情,当初一心想要嫁给箫玉卿,最后玉珏走了,他也不愿意娶我,我恨他们,同时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的谨小慎微、处处谦让,都是逃不过命运。”慕容月笑了起来,“现在玉珏离开了,箫玉卿也死了,他们终究没有在一起。”
“月儿……”
“圣上驾到——”
“月儿。”箫域忙完直接来了漓湘宫,对于慕容月箫域自然也是心里面喜欢的,年轻貌美、知书达理,性子也是文静,娇娇弱弱的总是忍不住让人觉得喜爱。
“妾身拜见圣上。”
“臣拜见圣上。”
“慕容将军也来了,不如今日留下来一起用晚膳,月儿最近可是像你想得紧。”
慕容月听了,立马玩着箫域的胳膊,“哥哥这就要走了,晚膳还是妾身陪着圣上吧,也免的哥哥在这里拘束。”
“微臣告退。”
慕容焕退出了屋子,然后抬头看着里面,满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