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将芳芷也打累了，把鞋扔在地上，又弯下腰把鞋穿上。瞳孔又恢复了那一抹深邃。

“树妖！感觉怎么样？”将芳芷露出了招牌的笑容。

老者没有说话，红肿的脸庞让他没有办法回答将芳芷的问题，只能呜咽着点头，忽然又开始摇头。像是一个被孩子虐待得无可奈何的老人，天见犹怜。

“大哥，你这也还没有人性了吧！”叶昊忍不住说了一声。叶昊和晓晓在某些方面确实没有脱离人类，都是视觉性动物，从这个场景来看，老者确实太可怜了，而将芳芷却高高在上。

“我不是一个人！”将芳芷说道：“你们也不是人！”

“他也不是，他是这颗银杏树所幻化的妖怪！”将芳芷继续：“当然这具躯体也不是他的。只不过是他从那沉积了上千年的尸体中随意选取的一个。”

“你到底是谁？”老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慢，他的双手拿着下巴，确保每一个字的发音能稍微清晰一点。

“凭你的阅历应该不难猜出我是谁吧！”将芳芷说道。

老者眼中很快就冒出了惊讶的目光，而将芳芷只是用眼神告诉老者，他想的是对的。叶昊的好奇心又忍不住了，使用了那个比较鸡肋的技能，窥魂。但是很可惜，这个老者的他看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功力太浅的原因。

”师弟，这几个厉鬼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将芳芷说道：”看我现身一场，总得交点门票钱。“

叶昊这时才发现，脚下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融化了。叶昊本着有便宜不沾王扒蛋的原则，催动天门术。开始炼化这些厉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芳芷的原因，这些厉鬼竟然没有反抗。犹如一只只乖乖的小猫咪。

”这可比李家沟的厉害多了！“叶昊才炼化了一只，忽然感觉自己天门术的杀气骤然增加，等到叶昊全部炼化完毕。那个老者已经泣不成声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唐刀在手，催动天门术。刀锋直指老者而去。带有红色的杀气的刀锋凛冽的划破空气，老者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叶昊这一刀始终没有能刺下去。

老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的目光，叶昊心软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软。但这一刀真的刺不下去。

”不敢吗？“将芳芷摇了摇头，忽然一脚揣在叶昊的手肘上，唐刀入骨，神魂俱灭。整个树林慢慢的变得清晰，那一抹黑色开始退却！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老者慈祥的笑容再次出现，他向叶昊说道。若是他不说这句话，叶昊可能还会犹豫。这种近乎于鄙夷的话从这个老者嘴中说出来，极大的刺激了叶昊的自尊心。因为老者的话仅仅只是针对了叶昊，而面对把他害死的将芳芷，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不是欺软怕硬吗？

唐刀抽出，一切似泡影。太阳照射进来了，照射到这边后山。光明的那一刹那。叶昊终于看清了后山的全貌。如同非要用词语来形容就是：尸山血海，白骨累累。那些没有腐烂的和已经成为白骨的尸体，随意被抛在银杏树下面。这些尸体竟然没有生出蛆虫，很干净。

”这是你第一次亲手结束一条生命吧！“将芳芷拿出一根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