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珠拼命挣扎,可哪里抵得过屠夫的力气。
她的嘴被捂得死死的,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耳听着弟弟的说话声传来,希望就在眼前,可又眼见脚步声远去,彻底被绝望席卷。
待韩屹带人离开后,屠夫终于松开了韩宝珠。
松开后,他一掌扇在韩宝珠的脸上,“玛德,叫你喊,叫你喊!你弟弟是首辅又怎样?你还不是在老子身下叫唤?
真当自己是什么九贞烈女?
蠢货!”
屠夫越说越来劲,索性剥了韩宝珠的衣衫,逗弄起来。
韩宝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明明,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就能回到富丽堂皇的贵族生活。
可就是这一步之差,让她彻底掉进了深渊。
当天,屠夫将院子里所有的生肉,送给了周围的邻居,连夜带着她搬离了此处。
后来,当韩屹再次过来寻找时,终于有个婆子想起来,那天似乎依稀看见一个背影走进巷子尽头的小院里,那个背影同韩宝珠有些相像。
只是当时天有些黑了,她看得不真切,也就忘了。
韩屹当即带人寻了过来。
在里面发现了韩宝珠曾经穿用过的比丘尼服。
可惜,小院早就人去楼空。
从此,再也无人见过韩宝珠,谁也不知道那屠夫带着她搬去了哪里。
四处张贴着韩宝珠与那屠夫的画像,可始终寻不到两人的蛛丝马迹。
大豫某处深山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同一个老掉牙的老头喝着酒、吃着猪头肉。
“我呸,那死婆娘还当真是首辅的姐姐,差点就被捉住,还好我反应快,死命捂着婆娘的嘴,要不然,人财两空不说,还得蹲大狱!”
“幸好你跑得快,你没出林子,现在外面到处张贴着捉拿你的告示。”
“嘿嘿,还不是老哥哥的功劳,我打猎,你出手,咱们把日子过红火。”
“是老哥哥得谢谢你,平白给我送来一个婆娘,我这旱了一辈子了,终于得了个婆娘,这一世,算是没白活。”
“嘿嘿,女人的滋味可好?”
老头猥琐地笑了起来。
两人哈哈大笑,继续喝酒,喝完酒便各自回去找自己的婆娘。
韩宝珠一见人回来,便吓得瑟瑟发抖。
韩宝珠眼见得瘦了一大圈,人都有些迷糊了,只会不断地说,“我是首辅的姐姐,是韩家的大小姐。”
屠夫每次听到这话,上去便是一顿胖揍,“你瞧瞧自己的德性,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小姐?下贱胚子。”
“饶命啊,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不一会儿,挨打声、求饶声、惨叫声、呼吸声齐齐传来……
韩老夫人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再次跌进泥里,过脏污不堪的日子。
她日复一日求老天垂怜,可隔日醒来,依旧是破败的木屋、硬冷的木床、恶心的老头……
从此,再也没人见过韩老夫人同韩宝珠。
有人说她们过不得苦日子,同男人私奔了。
有人说,韩老太爷在底下太过寂寞,叫她们去伺候了。
还有人曾经在深山老林里,见过一个女人的身影,像极了韩宝珠。
可当韩屹带人搜山,或只发现两间破败得不像的小木屋,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两间小屋,看上去好些年都没有人生活了。
“大人,东边百里都搜过了,没有人的踪迹。”
“大人,西边百里都搜索了,没有人。”
“大人,……”
手下的人不断前来汇报,都说没有找着人。
韩屹默默地点头,再最后看了眼两间小屋,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