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总觉得自家三叔瞒着自己什么,老狐狸知道的肯定不止他给自己讲的那么点。
于是司妩就看见,吴邪和嗨少两人鬼鬼祟祟掏出一瓶白的,在潘子一脸懵的眼神下,还是用了阿邪曾经讲过的,红牛兑白酒那一招。
看着企图灌醉自家三叔的吴邪,司妩眼中是潜藏的笑意。
若坐在这里的是解连环,这点儿白的怕是不够漱漱口。
可这个是真的吴三省,要是喝完亲侄子特制小饮料说不定还真能成。
可还不等吴三省喝,除了司妩和张起灵之外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司妩对此没有丝毫意外。
毕竟陈丞澄的出现她是早就知晓的,这个人倒也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事情,更像是个传话引路的NPC。
以至于司妩对他们的谈话丝毫没有兴趣,随意尝了几口饭菜,感觉没有胖秘书做的一半好吃也就不吃了。
放下筷子后,司妩开始看着坠在远山的月亮出神。
一直到吴三省喝了一口吴邪特制小饮料,然后全吐出来,指着吴邪骂:
“你还真是我亲侄子!你三叔我还没老到尝不出酒味儿呢!!”
还想说点什么狡辩的吴邪,体会到了爱的教育,哐一个大巴掌拍在后背,疼的吴邪捂着后背龇牙咧嘴。
这声音,都不需要看,司妩一听就是好背!!
自吴三省出声的时候司妩就没在走神了,而是默默看戏,解连环或许喝不出,但吴三省这个不胜酒力的指定能喝出。
果不其然!吴小狗被收拾了。
司妩暗戳戳的摸出手机悄咪咪录像,嘴角的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笑。
别问,问就是天生微笑唇。
方才司妩是故意降低了存在感,这会儿噗嗤笑出声,陈丞澄自然也注意到了司妩的存在。
“这么标致的大美女!三叔这是谁啊?”
吴三省笑着说是请来的帮手,他吴三省还不至于老糊涂,文锦有没有侄女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陈丞澄身份存疑。
陈丞澄几次想和司妩套话,但司妩就是面带浅笑,冷冷淡淡的不言不语。
这姑侄俩,一个冷着脸不说话,一个温温柔柔浅笑着也不说话,别的不说,就这怎么都不说话那样子,倒是真有些相似。
司妩懒得听一群人各怀心思的打机锋,起身直接回房。
回到房间,打量了下算是简陋的房间,本着苦谁也不能苦自己!再艰难也要睡好觉的原则。
弥散淡淡莲香的房间,铺着柔软锦被的席梦思,迎来了自己的主人。
躺回自己的大床,想着明天进墓,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古怪东西,会不会住在墓里。
正想着,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捞进炙热的怀抱。
鼻息间满是独属于黑瞎子的气息。
“小妩儿。”
瞎子唤的缱绻,带着暗哑。
那双银灰的眸子美的瑰丽,没了墨镜的遮挡,这毫不掩饰的汹涌的情意直直撞进司妩的眼里。
他眼底了爱意就像是甘愿蛰伏的猛兽,这怎么能让司妩怜爱他。
温凉的嘴唇轻轻吻上黑瞎子的眼角,
许是两人离得近,呼吸渐渐交缠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方的气息,司妩抬起手从瞎瞎的眉骨,鼻梁,嘴唇,滑到喉结。
纤柔的小手在喉结处轻柔摩挲。惹的瞎子呼吸渐沉,体温越发灼热,在怀里姑娘的妩媚一下下,再也克制不住拉着她一起沉进欲海。
室内温度攀升,伴随婉转低吟和男子低声诱哄。
——
清晨的阳光透过森林的缝隙,洒在一群忙碌的人身上。
司妩黑着一张脸环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手持铁锹,埋头苦干,努力地挖掘着土坑。
这些人有动作娴熟,经验丰富。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仿佛他们正在挖掘的不是普通的土坑,而是通往希望的通道。
张起灵敏感的感受到了姑姑身上似乎是有怨气,眼神还时不时落在吴邪身上,但是又不像是在看吴邪,或者说怨气不是对着吴邪。
许是因为司妩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跟在吴三省身边的吴邪整个人的动作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起来。
察觉到吴邪的不自然,司妩别开了目光,感受到腰腿传来的淡淡酸胀感,心里在疯狂骂某瞎做人,体力不仅好到变态花活儿还多。
第二天一早,黑瞎子心情好的飞起,像是花孔雀一样,在早餐的时候隆重出场。
当着一桌子的人,特意唤了夕瑶来,然后当着夕瑶的面装模做样的抚了抚鬓发。
“夕瑶见过齐少君。”
听了自己想听的,黑瞎子呲着个大牙乐的像个傻子。
收获了一大批或嫌弃,或无语,或羡慕的目光后,黑瞎子美滋滋的吃了早饭,嚷嚷着要修修头发,露出他完美精致的耳朵。
另一边,‘锄地’工作还在如火如荼的开展。
对那边开展的‘地质工作’司妩并不打算参与。
或许是刚才发现的阿宁营地让吴三省有了些许危机感,毕竟是有了竞争对手。
在半小时后,地面和地下终于被打通。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墓道出现在众人视线内,外围的墓道很显然做的并不多精细,不过比起土盗洞自是精致不少。
想起昨晚阿邪说,他们打算顺着金万堂给的那个千机盒探索下去,司妩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即便他们现在已经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其实相比于不放心,她更不愿意的是错过与他们在一起冒险的每时每刻。
想到这,司妩直接纵身跳进了墓道里。
正往外掏着安全绳往身上套的吴三省叔侄俩,眼前白影一动,接着黑影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