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昙贴着工棚外墙绕到后门,找到几个稍微大一些的钥匙试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后门便打开了一个缝隙。
借着月光,颜昙走进了黑暗的养殖区,她记得靠近休息区那几个窝棚是需要喂水的,只要打开一个,就能知道答案。
颜昙特意选了一个离休息区最远的窝棚,窝棚和窝棚之前有一道墙相隔,面对着过道只有一个很高的木板,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颜昙对着钥匙上的编号,终于找到了对应的钥匙。
她推开窝棚大门,里面的景象让她手脚冰凉,她只看了一眼就想要逃离,可她刚转过身,就看到老魏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他刚刚不是还在打呼噜?他在诓骗自己吗?他什么时候醒的?
一瞬间内,颜昙脑子里闪过很多疑问,她想张口辩解,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闭眼前她只看到了拿着电棍的老魏冷漠地俯视着她。
一个小时后,距离农场大门最近的工棚里。
“都安置好了吗?”
苏里尔坐在一张长桌子边,脚翘到桌子上,一脸痞气。
周围的男人们也分散坐着,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靠在柜子边,这个工棚没有分为养殖区和休息区,整个空间都是他们的休息间。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挺机灵,我本来还想按照老规矩训练一周再入栏呢,没想到这才两天就发现了。”
“我这看管的小男孩才难呢,他不喜欢虫子,没驯化好就扔进去了,估计以后得遭老罪了。”
“那个老死太太和以前那些老不死的不太一样,感觉有两下子,她一使劲差点没给撞个大跟头,看我明天让她多干点活,憋这么几天那些牛都变懒了,明天谁敢偷懒我抽死谁。”
“兄弟们,我才是最难的,老板一次性给我们送来四个人,一个比一个壮,我不能对他们太差,万一以后成为同事呢?”
苏里尔和男人们说说笑笑,气氛十分和谐。
他已经帮过颜昙了,是她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接下来怎么发展他也管不了,如果他执意要救颜昙,自己肯定不能继续待在狗窝里了,离开这里,他会死的。
老魏上前抢过一个男人手中的酒杯,从兜里掏出来颜昙之前在床板下发现的纸张。
他用手点着那张发皱的纸,纸张上面是一些幼稚的简笔画,有一只兔子,还有一只狗。
“她应该是看到这张纸才对我有了戒备,那人真鸡贼,死了还给咱们找麻烦。”
“不就是要多驯化一段时间嘛,正好最近很无聊,你说是吧,老魏。”
男人们相视一笑,继续互相调侃玩笑。
……
头疼,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颜昙自从有了意识就只能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感,倒地的时候应该是伤到头部了。
她现在在哪里?
稍微清醒一些的颜昙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耳朵上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她伸出左手,在左耳边摸到一个硬纸片一样的东西,她想要拽下来,但只要扯动,耳朵上就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颜昙从兜里(意识领地)翻出一块小镜子,镜子中的她左耳耳骨被贯穿一个小洞,一个标签被固定在了耳朵边上。
颜昙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标签上的字体,尝试了半天,她才勉强分辨出镜子中的字体,
兔子-No.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