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捏紧手指,深呼吸,忽然地站起来。
“温清辞!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出这句话的幽月,几乎是弥月的翻版。
温清辞有瞬间的沉溺,复又清醒。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可怖。
“幽月,你如果无法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也可以让你消失。”
“清辞,不要!我会乖乖的听你的安排!不要让我消失!”幽月垂下了头,白色衣裙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畏惧非常。
“查一查,月儿在哪里?”
幽月散出神识,很快又收了回来。
语气虽然瑟缩,但幽月的心激动得几乎要飞出来。
“弥月,她在……虚海。”
***
弥月没有用任何法诀,只是一步一步的从楼梯,走到了上一层的世界。
顶楼十分开阔,只有一个房间,和大片的露台。
弥月想了想,并未第一时间去敲响那道房门。
她只是在露台边,看虚海的风景,和天上那轮明月。
高空的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她又生出了幻觉,似乎曾经有谁的长发,在这样的烈风中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这次的苏醒真的不同寻常,她似乎还沉浸在半个梦境里。
有些情绪残留在心里,没有消逝。
“神女。”
身后的声音,弥月不必回头就已能识别。
转过身,披肩的轻纱不堪大风的席卷,离开了弥月的身体,飞向了高空。
弥月坦然与玄夜相对而立。
“圣尊的年龄据说比我略小些?”
“嗯。”玄夜清冷的音色里多了些压抑的沉郁。
弥月上前一步。
“那不知道,你是小奶狗?还是小狼狗?”
……
玄夜退后一步。
“原来,是奶狗。”
弥月盈盈地笑,似乎很满意此刻的相处。
“神女……”
“为何叫我神女?你敢不敢叫我……弥月姐姐?”
“……不敢。”
“好没意思。”弥月收了笑意,冷冷地打量他。“莫不是你也觉得我是帝尊的女人?要保持距离?”
玄夜露出的下半张脸,唇角并无一丝情绪。
“神女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我从不会将你与帝尊身边的那个女人认错。”
“你就是你。”
弥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日日模仿我,早已替代了我的存在,你又是如何知晓她与我不同?还是说……你在哄骗我?”
玄夜漂亮的唇角终于勾起了弧度。
“神女这是……妄自菲薄?你有你的清月光辉,暗月终究只是影子罢了。”
弥月沉默地打量他。
一道法诀过后,弥月瞬移到玄夜身边。
“这条绡绫,实在讨厌。”弥月的手已捏住系紧的结。“据说圣尊高坐于魔界尊位之时,就能以绝世姿容平定天下。这样好的利器,怎可如此遮掩?不若松开来,用以荡平天界,然后你便是那唯我独尊的天界主人。”
玄夜闪身拉开了与弥月的距离。
“还请神女莫要调戏轻薄我。”
“若我非要呢?”
“神女若是肯对夜负责,那我便任凭你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