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禾倒退数步在水面上留下了一道水波,持剑站着,深深的吐了口气。
夏宇禾也不知自己和朱崇明过了多少招,只知道自己已经从里到外,已经完完全全湿透了。
手中一把剑,双眼仍能看到那雨中饮酒的男人,他一口酒入了肚,是哈哈大笑:“快哉,快哉,夏道长好生厉害,听夏侯兄说,你在天庭,一剑开了天河,可有此事?”
夏宇禾点头,回道:“不错,在天河岸,一孩童与我相赌,说要我一剑开天河。我与他赌,便在天河岸,持这干将神剑,一剑开了天河。”
“哈哈哈……”
朱崇明是哈哈大笑,称赞道,“好好好,不愧是人间帝,在天不问权和利。我说白发仙人,我能斗胆向你请一件事儿吗?”
夏宇禾一看他说要请自己一件事儿,是一笑道:“先生,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这儿就你我了,你我相斗是为了比试,有什么不行?”
朱崇明点头称是,道:“不错,我啊就是希望啊,夏道长你能用你那一剑开天河的剑式,对我一用,老朽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一剑开天河的剑式,道长你对我一使,我也算得上是开了眼界了!”
夏宇禾一笑,道:“先生,你尊我一句道长,我也有话要说。这一剑,我可以使用,不过想和你说明,这一剑是贫道的必杀之剑,剑出,贫道是收不回来的,倘若先生您接不住,大可不必与我一说,我与您的儿子是挚友,我不会做出弑他父亲的事儿来。”
朱崇明大笑了一声,道:“道长,你尽管放心,老朽活了这么长时间,不是白活,你这一剑下来,倘若我接不住,我有保命的方法,你不用为我操心。”
“好,既然老爷子您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一剑,我就不客气了!”
将剑紧握在手,这一剑,他从未对人使用过。夏宇禾此时的手还有些许颤抖,这是紧张,他剑划天河,兵入剑仙。
这一剑,如今可以说是夏宇禾的杀招了。曾经的他,以九字剑印诀纵横江湖,那是他的底牌,如今的这一剑,已经顶替了九字剑印诀的位置。
这一剑,剑开天河。
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剑,夏宇禾紧张,很正常。
伸手向下一探手,一些个水被夏宇禾捧了起来,左右手都甩了甩,这是为了干净。
他不是为了杀人,手中不能有差错。
准备了许久,他终于是将剑握好了,双瞳看着朱崇明,一刻都没有转移视线。
手中的剑,此时像是重有千斤,这一剑很重要。他一般挥剑,只需要034秒,今天,从运气到一剑砍出去,夏宇禾是用了102秒。
“砰!”
“砰!”
“砰!”
剑砍了出来,瞬间是三道惊响。一声,北冥湖被这一剑砍成了两半,第二声,朱崇明双目看得真切,手舞那葫芦,一葫芦砸在了那剑风之上。
最后一声,剑打在了水面上,一道三丈之高的水柱随着那砍出来的水浪向两岸奔去。
这一剑,朱崇明是挡下来了。甩动着葫芦,朱崇明大笑着从空中一跃而下,葫芦砸向夏宇禾,口中大喊:“道长,我破了你这一剑,你也破破我这一葫芦吧!”
说着,手中的葫芦上是火越甩越旺,当夏宇禾抬头一看,那空中,葫芦是带着一只飞凤向地上砸来。
夏宇禾手中提着三尺剑,可没被这一幕糊住,当年什么场面没看过?不就是一个仙圣嘛,他如今好歹也是上品仙人啊!
想到此处,宝剑出了寒光,夏宇禾一越而起,他什么人,手中的宝剑又是何物?当朱崇明一葫芦抡下,夏宇禾也一剑迎了上去。
嘀嗒,嘀嗒,嘀嗒……
凉亭前,水滴还在从屋檐上落下。倾盆的大雨终于是停下了肆虐,夏侯败天向那北冥湖上瞧看,此时已经停雨了,彩虹从北冥湖上搭桥,向天外去了。
水面上,站着两个人。朱崇明手中拿着酒葫芦往口中灌了口酒,热热肠子。夏宇禾是将剑放到了自己面前看了看,是收回到了剑鞘之中。
夏侯败天是出了凉亭,来到了北冥湖的湖边,向夏宇禾和朱崇明问道:“二位,你们谁胜谁负啊?”
朱崇明是笑了一声,看得出他很开心,说道:“我们两个,战了一天,我胜了道长一招,而道长也胜了我一招。我们棋逢对手,谁都不输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