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4章 系统的陨灭(2 / 2)误惹!撩到阴冷变态反派我死遁了首页

金黄色耀眼迷人,各色交杂在一起,沁人心脾的花香是小光球最后能带给她的,她的眼睛酸涩,她听到了小光球最后的话语:

“要回家啊。”

洛娇娇惊醒过来,她身上还裹着锦被,原先折磨的疼痛已经消失了,空荡荡的皇殿内不见任何人。

万籁俱寂,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已经改变。

宫内的琼浆玉液醇香四溢,院内的海棠花开得正烈,明明都已入冬,这些花儿却未见衰败分毫。

洛娇娇捻起一簇白洁的海棠花,沁人的花香味淡然,亦如当年在公主府中盛然。

她的脸颊染着醺红,听到后面轻微的响动,才堪堪回神,洛娇娇没有回头,她还是看着手中洁白的海棠花与初雪相融,轻轻问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容鸩为她披上那件她素来喜爱的锦鸿色裘衣,他没有言语,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洛娇娇终于把目光从海棠花上移开。

她看向容鸩的目光很复杂,轻轻叹息:

“我不知该如何同你说……”

容鸩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帝服,玄黑色的外袍上是用金线密绣的祥龙瑞云,神秘而尊贵,他揽过洛娇娇,瘦削白净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发,不知何时,一支熟悉的白玉簪悄然绾上她的发。

洛娇娇认出来,这是当年她尚是那个年幼的九公主时随手赠予给他的那枚玉簪,后来再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对于玉簪之事她并没有很在意。

见到玉簪别在苏筝的发间,洛娇娇一时也没有认出来,只觉得太过凑巧,苏筝竟也会有枚一模一样的簪子。

“恐是惟有娇娇儿死了,才能永远陪在奴的身边?”

薄唇含着笑意,深邃的墨眸阴鸷而病态,修长的指尖勾住她的发丝,轻轻吻住怀中娇娘子的唇,初雪压在海棠花枝头上,洛娇娇被容鸩吻的有些猝不及防。

唇齿间的交缠缱绻,最后容鸩终是放开了自己,如玉的指尖微凉,按压在她的红唇,撩欲而旖旎。

“奴又怎敢呢……”

他怎么舍得让她死呢。

他拿起石桌上的玉盏,盏内酒液澄澈,倒映着天际边的一轮残月,容鸩没有急着喝,而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杯盛满酒液的玉盏。

“从一开始,娇娇儿便是输了。”

那个无恶不作,嚣张跋扈的九公主不会存有任何的善心。

“九公主愚昧自私,不识笔墨,更不擅与朝中之臣相谈。”

轻描淡写的话语,足以证明洛娇娇的伪装有多失败。

原主的身份,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仁贤皇后身旁时,先皇后教养有方,她便是那个尊贵的嫡出公主。

仁贤皇后病逝后,九公主又如一张白纸,上面是什么样的内容与墨画,全凭着身旁人的渲染。

洛娇娇还在出神,今夜的酒饮得有些多了,意识很昏沉,她听到容鸩暗哑的嗓音在自己耳畔轻声道:

“洛娇娇,你到底在怕什么?”

洛娇娇没有说话,她欲言又止,再多的争辩也只是惶恐不安。

说什么呢?

怕什么呢?

从一开始,她就怀揣着利用的心思去接近容鸩。

“容鸩,”她的话很轻很轻:“我是什么很值得的人吗?”

她是恶人,是自私自利的庸人,可她想要的,仅不过是回家二字。

洛娇娇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容鸩,只不过挑了几件有象征意义的讲给容鸩听。

晚风温凉,吹醒了她的酒意。

语罢之后,她已是不敢再看容鸩的眼睛,寂寥的风声卷过林梢,霞月绯红,她在等,等容鸩的回答。

留下她其实很容易,她现在虽然有着主系统的傍身,可仍然无法抵挡幻术的加持。

也就是说,容鸩随时都可以让她留在这里。

可容鸩并没有,他只是绾着洛娇娇的长发,洛娇娇靠在他的臂弯,脸轻轻地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容容。”

她喜欢叫容鸩的名字,月清天明,晚风嘁嘁却也温柔。

一枚硬质的玉块忽然被塞到洛娇娇的手里,龙章显赫威严,底下那八个大字更是不敢直视。

洛娇娇愣了一下,却听容鸩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笑意清浅,漫不经心:

“若是将皇位禅让于你,娇娇儿可会留下?”

她还未开口,容鸩却再次打断了她,淡漠的嗓音中洛娇娇察觉到几分莫名的哀伤与自嘲:

“你不会的,你向来瞧不起这世间的一切。

洛娇娇,你又何曾在这里停留片刻。”

他所争夺的一切,他以为至高无上的身份,已经足以让他有资格挽留。

结果呢?

他视若珍宝的一切,被她视若草芥,弃之如履。

“那里有我的亲人,他们很爱我,我不能离开他们。”

洛娇娇说这话时,只觉无力,她低下头,手心里握着的国章是这般烫手:

“我不可以……”

她不能待在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家。

太多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她为回家付出太多了,她决不能放弃。

忽然间,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容鸩轻轻把她揽入怀中,眼角的泪痕欲落,柔风绵起,扶桑花瓣落至唇畔,被眼前人温柔拂去:

“那便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