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眉毛蹙起，额头沁出薄汗，手紧紧的搅着杯子，眼角渗出泪水，整个人似是被梦魇住了。

厉斯寒察觉，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

翌日清晨

鹿兮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胳膊上传来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假寐中的厉斯寒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了，狭长深邃的眼睁开。

“怎么回事，我胳膊上为什么有伤口啊，难道是她昨晚又神志不清了？”

“不仅如此，我昨晚还被你咬惨了。”

鹿兮解开厉斯寒手上的纱布，看到了那狰狞的牙印，还有胳膊上也有。

“你明知道我发作了，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啊？”

厉斯寒握住她受伤的胳膊，“你发作连自己都不放过，我得时刻看着。”

“我没做什么其他的吧？”

“还有这。”

鹿兮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见他胸膛上的那个地方有个牙印，瞳孔倏地瞪大，震惊都快溢出来了，难以置信道，“是你自己咬的吧？”

“不承认就给自己找借口？”

这借口找的都离了大普，他自己怎么咬？

鹿兮脸颊瞬间红了，“我怎么可能咬你那里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只是发作了，又不是一个不知羞的女孩。

“不是你，谁能在我这里咬个牙印？”

鹿兮一时哑然。

“这回承认了？”

鹿兮闷闷的“嗯”了一声，“发疯做的事，并非我主观意愿。”

厉斯寒邪气勾唇，噙着坏意，“你是不是接着发疯，为所欲为？”

“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说着，鹿兮急忙下床，真的不能再和这个男人聊下去了。

厉斯寒下床跟上，“小东西，你跑什么？”

“去洗漱啊。”

“一起。”厉斯寒拽住她的胳膊，“等会儿给我这上药。”

鹿兮看着他的胸膛，实在窘迫，“其实这个牙印过段时间就会自动褪掉的。”

“行，那就等着留疤，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就说是你咬的。”

“给我你上药，但你不要跟别人说。”

“看心情。”

“厉斯寒！”鹿兮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

鹿兮走路时，脚下也传来了刺痛，“脚也疼，我昨晚还干什么了？”

“你昨晚跑到玫瑰园去了。”

原来是被玫瑰的刺扎到了。

鹿兮心情烦闷，如果这一辈子都这样，以后都不能随便出去了。

有了自由却不能出去玩。

不对，她没有多长时间了，什么时候突然猝死都不一定，

“你在想什么？”厉斯寒问。

“没什么。”

“你的一个眼神都瞒不过我。”厉斯寒拦住她的腰。

鹿兮没说什么，沉默地跟着男人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