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情的布亦般显然八卦正说至酣处,丝毫没有留意到少年郎正疯狂做着心理建设。
他对着时不时看向窗外的渃定说道:“别乱瞅了师弟,师傅他晚点就回,此刻他老人家估计拎着个树枝,满山遍野的找寻春天呢。”
然而渃定蓦然回首望着便宜师兄,原本直跳的眼皮有些许缓解道:“啊?什么?这事关树枝何事?再者说...大晚上哪来的春天。”
少年郎看了一眼不似眼熟的树枝。
未等他心中放了下口气,布亦般却忽然开口道:“师弟我这是比喻,但这件事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师傅他老人家穿着还是个裙子,一瘸一拐走进茅屋时差点没给我笑死过去!”
渃定足足沉默了半晌,他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倘若是在平常他估计就乐了。
可是...身穿裙子的师傅?被树枝撅了的后续?走路甚至还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疑似打斗痕迹?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都如此巧合。
莫非这故事的主人公,貌似就是今夜自己不成!
少年郎凝神之下莫名开口说道:“师兄啊,我说假如,或者说万一,要是师傅他老人家所找的对象,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咋办?”
说完,他眨巴眨巴着双眸看了眼,宛如满头雾水的便宜师兄,笑了笑。
但布亦般却好似并没有将这个知根知底的朋友放在心上,他只是觉得师傅他老人家被一个树枝撅了感到有趣而已。
思索片刻过后,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虽说这个朋友是谁他不知道,但要么就老死不相往来等时间冲散,要么就干脆利落的见面道歉就是了。
就在布亦般有理有据进行分析时,却没发现渃定仿佛个生锈的机器人般,木讷的将头埋进以作歇息的床板上。
少年郎的思绪就像是身处在风暴之中,想要理清这件事的前后关系倒不算难。
这个师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今夜那没事找事的变态!
既然如此,无需多言。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茅屋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渃定豁然起身准备来场说走就走的逃学。
可茅屋外,正有一名手持木棍,怒目圆瞪的人站在月色下,穿着那似曾相识的服装,甚至深邃的眼眶还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拳痕。
对方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确信,眼前少年郎竟恢复如此之快,莫非是大晚上见鬼认错人了?
要知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没有一千估计也有八九百。
更别提长相平庸的大众脸了!
而茅屋内不知缘由从何而起的布亦般,则是望着好似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渃定。
“师弟,别介意,就当师兄讲了个冷笑话,既然累了就早作歇息吧,不过这件事可不能告诉别人,要不师傅知道了得揍我一顿。”
他想到可能是师弟还没同师傅他朝夕相处,没有感同身受地笑料也正常。
戏谑的声音从便宜师兄嘴上冒出,然而渃定却在思索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