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清眸澄澈,映着外面的晨光,含着粼粼春水。若是再不答应,这一池春水就要泄出来了。
不待第三声,朱槿缴械投降。
虽说是十里开外,但山路崎岖还是颇有些吃力的。自生下嘉禾,修养了好些时日后,王晚晴的身体才逐渐从亏损中扭转过来。
只是依旧不能大动,平常时日虽说有在增强体魄,可终归还是败下阵来。强撑着自己走过最高的山头后,乖乖的趴在了朱槿的背上。
再过了几座矮山,终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一条细长的白飞瀑从两块巨石间飞泻而下,在碎石间汇聚成了一眼清泉。旁侧有一小片竹林,里面白雾阵阵。直至靠近,王晚晴才看清地面上大小不一的水洼,里面沸腾腾的,正在鼓着巨大的水泡。
再往里面,雾气变为淡淡的黄色,王晚晴知道,这就是硫。
前世不是没做过荒野求生的火山特辑,对于这东西还是有十成的把握。
可朱槿拧着眉头,一脸凝重。直至她抱着那装硫磺的罐子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后,那人紧紧拧着的剑眉才有了舒缓。
取下罩在脸上的很是滑稽的厚棉布头套后,王晚晴将那罐来之不易的东西放在了他背后的背篓里,问道:“夫君难道不好奇我为何知道这样多吗?”
“我的夫人学识渊博,若有一日飞去了天上我亦是不会有半分惊奇,只是会去西王母那里再去求一求灵药。”
这话语气平淡,无丝毫顿挫,还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显然,
某人有些生气。
显然,
是因为她只身涉险还不准他跟过来,只能站在原处干着急的缘故。
“夫君~”王晚晴知道自己理亏,乖乖的贴了上去。可才哼了几声,便被他拦腰抱起。
她惊呼了一声,环住了他的脖颈。
只是这人虽说神色与平常一样,目光却沉沉的。
“夫君~”她再哼道,语气则更软更柔。
朱槿心中恼她轻易冒险的此时已经被她喊掉了一半,只是依旧梗直着脖子不去看她。
见他不理会自己,王晚晴环得更紧与他贴得更近,口中的称谓也越发暧昧起来了。
“郎君……”
“相公~”
“心肝~”
近乎是朱槿每走一步,耳畔就多一道软语。饶是见过大风大浪,那‘心肝’两字出口,朱槿脚下还是颤了一下。
见有用,王晚晴越发放肆,俯在他耳畔,夹着嗓子轻哼道:“我的心肝宝贝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朱槿脚下一晃,差点没站稳,定定地立在原地,脸上已经通红了。
“心肝这是怎么了?”
对于他的反应,王晚晴心知肚明,却偏要装作无知般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