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景苒脸上的笑容愈发讽刺。
“薄爷爷,如果我是您,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薄嘉木推出来主持大局他和姜家的联系始终未断,您要是不想看着薄氏集团真的栽在他手里的话,就什么都别做。”
她目光冷淡的扫了眼桌子上的茶杯,深吸了一口气。
“老爷子,您年纪大了,就该享享清福左右,现在的钱也够你花一辈子了,何必操心这些事呢?”
景苒言尽于此,她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书房,却在出门的瞬间,和陈叔撞了个正着。
看着同样苍老的管家,景苒唇角带笑,“陈叔,你也帮我劝劝老爷子,不该操的心就少操点吧,我爸都懒得再管公司的事了。”
陈叔难得没有出言反驳,他向书房里深深的看了一眼。“景小姐,老爷子年纪大了……”
“薄爷爷年纪确实大了,心也软了,要是放在30年前,薄嘉木干出这种事,应该早就被他剁碎了喂鲨鱼了,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坐在这。”
景苒眼中带着的杀机,让陈叔浑身一僵,冷汗从尾椎骨一路窜了上来。
“景小姐,你就当给老爷子留个念想……”
“只要薄嘉木不出现在薄氏,我可以留他一条狗命。”
景苒毫不留情。
面对这个当年对自己还不错的管家景苒在低眉垂眼的一瞬间,人又恢复了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下吃饭了,薄爷爷身体不好,必要的话还是安排一下体检吧。”
景苒的声音脆生生的,乍一听还真的满腹关心。
前后的反差感让陈叔有些不太适应,却还是下意识的点头同意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景苒和薄展琛越来越像,有时她举手投足透出来的气场比薄展琛都要有压迫感。
“景小姐放心,这些我们都会注意的。”
“那就有劳陈叔了。”在离开陈叔的视线后,景苒又恢复到了冷漠无情的模样。
她下楼时,薄嘉木已经不见了。
吴涛还规规矩矩地等在门口,景苒推门而出,外面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这天还真是越来越冷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吧?”
“还有一个半月是农历新年。”吴涛顺势接话。
景苒伸手扶着车门,抬头看着已经有些阴下来的天色,喃喃自语道:“希望今年能过个好年。”
话音未落,景苒已经关门上车。
她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公寓,自从薄展琛走后,她们两个后来住着的那个大平层,她就再也没有踏进去过一步。
虽然公寓里的东西都被重新布置过,但景苒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洗了澡,为了保证睡眠,又喝下了一杯牛奶,可太多的事情让她辗转反侧,闭上眼睛时已经接近凌晨。
而半梦半醒间,景苒觉得床垫晃动了两下,身边明显多了道呼吸声。
下一秒,景苒一个肘击抽出枕头下藏着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身后捅了过去。
未等刀尖碰到人,景苒的手臂就被攥住了。
“苒苒,你要谋杀亲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