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沿海，H市肯定是得回去看看的。

那边的情况自己比较熟悉，不知道留在防空洞里那两个母体如今怎样了。

当时离开，坦克实在是坐不下，就没带她俩。

给她俩留了些病毒触手，也就走了。

H市相关的回忆实在是太多，坐在鹰背上，宁羽回想起在H市初识方漪诸葛果方梦瓷娃娃那些记忆片段，莞尔一笑。

‘那个人工湖水怪不知道被炸死没……’

外面走了一圈，增长的不只是实力，还有见识。

有了对比，宁羽才发现，当初H市里遇到的那些家伙。

不论是水怪，还是暴君、小鬼。

实力个顶个的强悍，要是放在内陆城市，怎么也算一方霸主。

水怪在他走之前还活着，其他两个却都成了自己的垫脚石，回想起来宁羽唏嘘不已……

这次回去，他肯定会去人工湖再转转。

那么多天过去，要是那家伙没死，多半也恢复伤势了，和那些幸存者勾心斗角，难免耽误进化速度，也只好顺路过去，跟它再借点病毒花花。

现在他身上，其实还揣着两块领主级病毒，也就是南市领主留下的那两枚，宁羽和几女告别的时候，只分享了变异象的。

不过为了留做应急储备，这两块不能轻动。

眼下幸存者连荷包蛋都敢丢，沿海那些城市里的丧尸领主，很多可能已经没了，除了那水怪，宁羽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其他合适的病毒来源。

方梦缩在他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梦，时不时颤抖。

伸手抚过她额头上的刘海，将人搂紧了些，宁羽暗自感叹。

比起其他几女，其实他并不了解方梦。

以前不论方漪，还是诸葛果瓷娃娃，吃掉她们时，随着病毒的交融，记忆也能完成交换。

可方梦并没有。

当时挨完炸，重塑身体后，看方梦实力已经不低，身体能接受自己的病毒了，馋了很久的他也就没犹豫。

事后发现没和对方交换记忆，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是偶然。

可后来的萧笙月也是如此。

再加上瓷娃娃吸收掉南市领主病毒，获取了对方的记忆。

而瑶湖之战那晚，同样吸收了其他城市领主完整病毒的方梦和诸葛果，并没有得到与之相应的记忆时，宁羽才反应过来。

自己这项能力，多半是被瓷娃娃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去了，而且大概率是第一次强行吃掉她的时候丢的……

所以他也没好意思去问。

‘这也算因果吧……’

瓷娃娃身上谜团重重，他已经习惯了。

思绪飞转间，先锋已经到了黄山。

它飞过一次沿海，还记得之前的路，保险起见，宁羽也是准备让它沿熟悉的路再飞一次，免得迷失方向。

天色暗了下来，下方的城区却是和周围环山无二，没了万家灯火，看起来很冷清。

每次路过这里，他目光都会不经意扫过江心洲，然后想起萧笙月那小丫头。

也不知道幸存下来的人类里面，还有没有病毒学科学家。

危机爆发二十多天，宁羽倒没去考虑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流行全球的。

他本来就是受益者，若非这场丧尸爆发，这会儿估计还在H市里，应付工作呢。

所以也没想过去研制疫苗啥的，归根溯源也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东西。

能有这念头，完全是因为笙月那种特殊免疫体质。

她要是被人类发现，估计真会被抓去研究。

宁羽对自己体内病毒的‘毒性’很清楚，作为领主级丧尸，自己的一滴黑血，就能维持先锋不知疲倦地飞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