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打断他:“有没有青海昆仑山的？”

“没有，你别急嘛，还没说到这儿来呢。”大宝有点不高兴:“你别打我岔行不行？”

“我研究了一下午资料，发现好几个疑点。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你说的那篇文章，这文章在她名下确实没有了，可能删掉了，但为什么删除我觉得值得深挖。其二，一剑封神在文章中提到她有个同伴，可奇怪的是其他帖子里一直只她一人，从没第二人出镜，我很怀疑这同伴是不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其三，她发了不少照片，也写了不少文字，但看不出她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我越看越觉得这人挺神秘的。”

阿葭称赞大宝:“没想到你平时大大咧咧的，心思却这么细腻，哎，比某些人强多了。”

我装作没听见，让大宝把这些资料链接发给我们。我边研究边说:“别忘了还有第四，警察查她手机没有通讯录，没有QQ好友，她平时都不和别人联系吗？世上难道真有完全不和别人交流的人？可她偏偏还有个所谓的同伴！”

帖子里的照片确实是cosplay少女，和病床上完全就是同一人。我看着看着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你们都见过一剑封神本人，你们觉得她看起来多大？”

cosplay少女手术前妆已洗净，刚见到的是她的真实素颜。我觉得这少女模样挺好看，也很年轻，不过二十多一点。我点着手机屏幕:“正如宝儿所说，最早的帖是五年前，你们看她五年前和现在样子变化大吗？”

阿葭猜到了我的心思:“你想说她和采蘩一样也是不死人？我觉得不会，你看采蘩整天东躲西藏，哪有她这么高调的？到处旅游到处出镜发帖，还玩cosplay，生怕别人不知道吗？五年时间不长，她也喜欢保养打扮，没多大变化是正常的。”

我无法反驳，自觉也说不过去，不再多言低头继续看下去。接着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读过的那篇文章虽然没有了，但cosplay少女在三年前、也就是2007年11月发过一个帖，是在海南旅游，出镜照例只有她一人。我奇怪的是，青海之行显然是在当年11月之前，她朋友刚出这么大事故，怎么还有闲情逸致马上又出来旅行？

我把疑惑说出来，他们也无法理解，总觉得cosplay少女身上实在笼罩着太多的神秘感了。

翻到最后，确实像大宝说的，找不出任何能推断“一剑封神”个人信息的线索来。没办法，只能去医院干等，她不醒来，没办法知道这一切。

深夜，我和大宝在外面长椅上睡觉，cosplay少女隔壁病友刚好出院了，病床空了出来，我便让阿葭去那里休息，还能随时有个照应。睡到半夜，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去厕所，刚解决完出来，就听见走廊外传来传来一阵空灵悠扬的唱歌声。

我顿时睡意全无，冷汗冒了出来，谁他妈半夜在医院唱歌，这也太瘆人了吧？医院也不管管吗？我循着声音去找，却总是捉摸不定位置，明明听起来是这个方向，走到那里又发现声音飘到了其他地儿。我在楼道上上下下走了一遍，有时觉得歌声就近在咫尺，却总是见不到人影。

正彷徨时，忽然有个声音在我身后说道:“你是在找我吗？”

我猛回头，又见到了cosplay少女，她还是我最初见到的样子，一身盛装，坐在楼道的窗边，双腿吊在窗外晃啊晃的，正笑吟吟地望着我，好不悠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