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喝多了几杯酒，羽扶着她回屋里，帮她脱下衣服清理之后，他才去沐浴。

凤岚翊从房梁上跳下来，蹲在床边，抬手抚摸她的脸，指腹描绘她的五官。

“你真没良心。”

皇甫月笙皱了皱眉，似乎要睁眼。

凤岚翊在她唇上快速亲了一下，马上翻窗出去。

皇甫月笙摸了摸头，怎么出现幻觉了，有人在耳边说话。

羽过来抱着她睡觉。

皇甫月笙下意识揽住他。

…

回到京城，皇甫月笙就去看云芜。

男人面色憔悴，充满光泽的银发，此时黯淡无光，他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冷声道，“你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回玉雾山吧，你这样撑不下去的。”皇甫月笙好心劝他。

“我在这个世界，寿数将尽，你不想回去，我不强求，但愿你开心。”云芜虚弱地把话说完。

肚子开始发起剧烈疼痛。

他喘息了几声，“啊……”

“羊水破了！”

皇甫月笙叫人去准备温水，她直接上手接生。

“不，不要，你不要看！很丑！”

云芜最后想保留点体面。

“留着力气生孩子吧你！”皇甫月笙拿起一块布塞到他嘴里，“咬住！”

屋外面，羽惴惴不安，师尊像他父亲一样，他再怨恨，听着他的呼喊声，他也很难受。

陆内言倒是希望这个男人难产死掉。

过了许久。

天都黑了，里面的动静才停下，接着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皇甫月笙满手是血，一直在水里清洗。

云芜脸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双眼失去神采，过了很久，眼珠子才转动。

皇甫月笙把婴儿放在他身边，“多看两眼吧，你回了现实世界就看不到他了。”

“我在那边等你。”

“……”皇甫月笙也隐约记起一些东西，脑海多了几段记忆，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