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沙场的将士是英灵,是归宿,是使命感和责任。可是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了小人的构陷,死在了朝臣的倾轧,那是对军人的折磨,也是对军人的不尊重。军人想的就是很简单,保家卫国,死在国土之上,征战沙场,死在敌人的血刃之下,横刀立马,死在天地之间的双方战场上,那是技不如人,或者说是理所应当。可是离开了战场,大帅却死在了朝堂之上,亦或者是说亲卫营和将士都还在,大帅先牺牲了,那是一种侮辱,是对将士的侮辱。也是对战场的不尊重,尤其是林家已经是被陷害过一次,林则兴大帅就是无敌的统帅,到现在为止,军队之中的传言都是在说天策军部的失利,是情报的失误,也有可能是被小人和京城敌对势力的陷害。这种情况下,再发生在林家另一个统帅的身上,熊熊怒火已经燃烧在了这些沛安县军营大院众将士的心上。
“好吧。”焦安明将军本来还想在这里等,可是见林夕辰使眼色的眼神,再加上林夕辰已经说了这样的话。自己是已经决定效忠新的领导人了,不能干扰到林夕辰的威严,这是林则兴大帅当年还在的时候,焦安明将军就已经有的心态。无论他下达的命令是对还是错,是合理还是离谱,自己作为下属,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遵命行事,听命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夕辰的话对这些将士还是有很大的威严的,尤其是这个议事大厅里面的这些人,这些将士中的主要负责人,那是已经铁了心的再跟着林夕辰了。林夕辰答应过他们,会再带他们亲临战场,也会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效忠林则兴大帅唯一的儿子,那不属于不尊重大帅。重临战场为大帅报仇雪恨,那是他们做梦都想做的事情。天辰军不是孬种,天策军部依然是战场中最强大的存在。林夕辰当时的话依然言犹在耳,振聋发聩。所以,天策军部的天辰军在林夕辰的影响下,已经彻底成为了林夕辰的直接心腹。“天辰军”的“辰”本就是取自林夕辰的辰,林则兴大帅当年给这个亲卫营的军队取军队名号的时候,就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唯一的儿子林夕辰。这也是林夕辰收揽这些亲卫营的将士特别容易的原因之一,这些人很多都是看着林夕辰长大的长辈,林夕辰有这样的想法,又符合他们的心思。那肯定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林夕辰看着这些将士们慢慢就已经离开了,在林夕辰发话以后,还算是尊重林夕辰的命令和决定,林夕辰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是放心了不少。只要没有立刻出动军队,一切都是说得过去的,一切也都是说得开的。
“将军,我们发现了挂着徐家人旗帜的军队,每个人头上都绑着白色的头巾。”很多人还没有离开这个议事大厅的院子,林夕辰和焦安明将军这些人那更是走在靠后面的人。这还没有离开,已经有了一个士兵跑到这里,对其中一个将军说道。
这个将军闻言立刻转身看向林夕辰,也是看向焦安明将军。杨将军是天辰军亲卫营里面的斥候营的营长,也主要是用的他手底下的士兵外出去打探消息的,现在也是就已经有了一些消息传回来了。
林夕辰闻言轻轻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分析是分析,但是肯定还是担心四叔的。现在知道是徐家人动作了,那大概率就是徐家的事情,和自己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那林则武四叔应该还是很安全的。
焦安明将军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很多将校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舒缓了一些。就像林夕辰说的一样,世家大族的消息传递一定比军区的人速度要更加快。军区的传信竹筒还没有到京城,只是到沛安县府衙那边的时候,涉事人员的世家大族的消息肯定已经收到了,这也算是一种对死者和死者家属的尊重吧。而等军区里面的传信竹筒消息已经传到京城的时候,涉事人员的家族肯定已经做好反应了。该去扶灵回归的家族,或者说该去救援或者谈判的家族,那都是属于该出发的时间了。这可不正是,沛安县军营大院派出去的人竟然直接碰到了前去扶灵的人马车队,这样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了。
“少爷,看来您还是更懂这些世家大族的情况啊。”天辰军亲卫营的一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将军也是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个老将军已经近五十岁了,可以说见证了当年天策军部的所有风光,也见证了林则兴大帅在临危受命之中的决断力和还有已经成功很多以后的风光荣耀。就连现在的焦安明将军都不会说对这个老将军有什么多的不耐,他开口说话,就连当年离开军队作为天辰军亲卫营副军长的焦安明将军也是很认真地去听取的。要知道焦安明将军现在可是天辰军亲卫营真正最高级别的将军了,因为没有了军长,那他作为这个副军长就是天辰军最高级别的将军。在他身边的都虞候也比他要弱一些,不仅是声望,就连资历上都是如此。其实一个一级军队的都虞候和副军长在江国的武官系统里是同样级别的存在,就连品级都是一模一样的。在军区里面,每个一级军队的都虞候和副军长也都是站在军长身后并排位置的,这也说明了副军长和都虞候本就是同等重要和同等地位存在的。可是在天辰军亲卫营里面,大家还是习惯性地更依赖于副军长焦安明将军。所以其实到现在为止,焦安明将军都是属于沛安县军营大院的直接负责人,也是第一负责人。不过林夕辰也很清楚,这个都虞候也是很聪明谨慎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从来不会和焦安明将军争权夺利,这很好。而这个都虞候和那个老将军也是有一些关系的,那老将军是这个年轻的都虞候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