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了。”
啪一声,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你放心,不是偷的,不是抢的。”
他现在吃穿都是依靠家里给,哪来的银子?还给的是一锭银子!
忆章台里出手也是一锭银子,那是因为他们整天跟银子打交道,能挣得了银子,自然给的大方。
陈立遇见她不愿意接收,只好老实坦诚,“西山马场赛马我赢了,得到的奖赏,先给你一锭银子用着。我没有偷偷把银子藏在身上的经验,我怕掉出来,被人看到,丢人。”
她没理由拿他的银子,更不能接受他瞒着家人偷偷拿银子给她。
“你赶紧拿走吧,你如果不拿走,我让人送给你哥。”
陈立遇着急了,果然被他哥猜中了,“我哥知道。”
“你哥知道?你哥还允许你拿银子给我?”
陈立遇点点头,至于原因,他也不清楚。
“我哥说,不要让别人发现我给你银子。怕影响不好。”
说完,陈立遇就跑出去了。
“怕影响不好?”
“怕什么影响?”
"哪里不好了?"
……
“姑娘,也许是陈家兄弟想着你现在住在王府,私下收取陈家兄弟的银子,如果被人发现,怕在王爷面前说闲话,把银子给收走了。”
暂且这样理解。
等到房间里的人去给她打洗脚水,她把银子递给了丫鬟,“把银子放在装衣服的第二个箱子里。”
这锭银子她肯定是不能用,等找个机会还还给他。
“姑娘,您说陈家大公子也就是陈将军是活阎王,可我觉得他人还是挺好的,知道您住在王府,还能想到您可能手头紧张。我觉得他心思细腻,不像活阎王。”
在西山马场的时候,那些应付圣上旨意的官员、皇室的人都走了,只有他留下来,帮忙分析形势,给出搜救办法,一连在西山坚持好些天。
等到她找到哥哥后,才发现只有陈镇遇一个人还在坚持找,也是那时才从陈立遇口中得知,圣上从未下旨让他哥参与搜救。
一个重视生命,坚持对生命充满希望的人,怎么可能是活阎王呢?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说他了。”
蹲在地上正在认真给钟云嫱洗脚的丫鬟,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看着钟云嫱,“姑娘,”仔细瞧了瞧,“姑娘的脸怎么红了呢?”
“不会是药膏涂抹错了,起疹子了吧?”
丫鬟笑了,低头继续给她洗脚。钟云嫱想了想,瞬间明白了,“好呀,你居然,”在院子里待久了的姑娘,心思也会飞到墙外去,“明天我就去告诉王爷,不必等到适龄再放你出府,早日给你找个婆家。他认识的人比较多,我让他看看临都城内哪家公子哥跟你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