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阳光,虽然没有温暖的太阳,却格外的明媚。
“你真的苏家一个农家的妇人?”张诚不相信,这个案子怎么反败为胜的,逻辑严密,但又没有展示一条律法,似乎又不是状师。
“如假包换,对了张管家,东西已经物归原主,建高已经排除了跟你们张家有血缘关系,而且公堂之上,字字写清了,二房应该放心建高毫无威胁,张家和苏家从此毫无瓜葛,还请就不要再添是非,让人联想,反而让人误会!”姜玲玲说道。
张诚不屑的冷哼一声,苏家跟张家无关,这句话,也应该是张家来说吧,苏家算什么东西,即便有个小吃食铺子,比起那宅子算什么,那宅子二房实际上也看不起!
让人联想,让人误会的人里有县尉大人,但是被二房转而把老宅送给张氏浇灭了!
还有一个张掌柜,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苏建高真的不是,何必要弄死他?他信遗孤就是苏建高,因为他相信他的妻子!
同时看似打酱油的晁县令,最后也是因为告状的张家撤销指控,并非他大公无私公平决断的结果,主持公道,但是一场下来,疑问重重,张家如果是这么好相与的,这苏家没有表示过要霸占不放,都是愿意交还,却用苏家过户一事要坐实其罪名,也是正常,合法。
可不饶人的张家忽然听到苏姜氏说老管家女儿被害以及苏建高差点丢了性命,就立刻改变了咄咄逼人的态度,说明里面的隐情还是有的。
张家到青田镇来了一位三爷,是二房的第三子,拿着大房的信物把玩着,“大房的信物也就这边的一些田地和铺子,看来爹说大伯死前三房的印章就已经丢失了,也不是老管家收起来的。”
“没有印章,就不能实际控制州府那些商铺,三爷,要不要我们哥几个再去那苏家找找,装成强盗……”
“三爷,不可,这事情已经过了官府名录,苏家若再有麻烦,恐怕会牵连我们,以老爷对老管家的了解,他也只会把大房自己原本的东西收好,原本我以为是张掌柜还有可能,可是这次我发现他也在寻找那个印章,所以……”
“可能性再小也要尽快找到,不然,我父子就靠着那几分薄利如何能快活?”三爷咬牙说道。
“三爷,本县县里晁大人有请!”
张三爷没想到这个县令不仅询问了苏建高遇袭的事情,这县令真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什么治下百姓之事就是为官要事,真迂腐,更加可气的是,这晁大人也不收自家的银子,一派正气的样子,让他想要为非作歹的心思也消灭了大半!
晁大人不愧是为民请命的好官,还找出了八年前先皇在位最后一年颁布的一道政策,要求各地粮价买卖不得低于半价,不得高出三倍,保护粮价过低损害的农民,粮价过高就是百姓受苦了。
别的地方晁大人管不着,这横台县的各个粮铺大部分都是张家的产业,就算不是,也是主要从张家那进货卖的,可以说只要张家能够抑制粮价继续涨浮,这全县的百姓就能高价粮而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