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的那半掌，十七年前错负的佳人，已经成为了古三通心底最深的执念和心魔，他走不出去。

但雨化田，却在古三通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凶唳的寒芒。

素心是古三通的禁忌。

为了那个他亏欠一生的女人，他可以化身野兽和狂魔。

“素心，一个很美的名字。”

雨化田掸了掸因为古三通刚才狂吼而沾到的一点灰尘，根本不在乎古三通眼眸深处暗藏的凶唳寒光：“当年天山之战，你败给铁胆神侯从此被囚天牢十七年，却不知这位你心心念念了十七年的素心姑娘，在你与铁胆神侯决战前，为你生了个儿子。”

“你...你说什么？”

“程欢，这个名字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程欢？！

古三通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稍微有点印象的记忆，那是他家的一个邻居，丈夫因赌博而被人活生生打死，留下她一个人寡居。

曾经在他日夜练功的时候，经常过来找素心解闷聊天。

一来二去，他与程欢虽然不甚相熟，但也多少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一夜贪欢，诞下孩童。只可惜的是，素心姑娘当年将孩子托付给程欢照顾，她见你和素心迟迟不归，担心你们遇到了麻烦，仇家找门。”

“可她一个寡妇又没有养活自己和孩子的能力！幸运的是，她在你埋剑的地格里，找到了你留给素心的那笔金子，带着你和素心的孩子，从此远走他乡。”

雨化田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止住了，戏谑的望向古三通：“这个消息，如何？”

“我有孩子了？素心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古三通听完后，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比他当初得到吸功大法和金刚不坏神功的时候还要开心百倍。

他没有怀疑雨化田的话。

这是一个骄傲到了骨子里的人，不会用谎话来骗他。

程欢这个名字他自己都记忆模糊，其他人更很难在这面做手脚，更何况他在家中院子里埋剑的暗格留有金子，以及某次因为见到素心和朱无视走的太近，而在夜晚‘得到’她的那唯一一次，也根本不可能为外人所知。

诸多种种加起来，都容不得他质疑这件事的真假。

“朱无视，我败给了你。但你却也输给了我。”古三通看着那刻着铁胆神侯四个烫金大字的铁牌，放声狂笑，毫不掩饰喜悦之情。

“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当年铁胆神侯那一掌虽然让素心经脉尽断，但在其生死垂危之际，铁胆神侯将当年先皇赐予的一颗天香豆蔻给素心服下，让其如半死人般的沉眠在天山冰洞之中。”

“只要能够找到另外两颗天香豆蔻，她就能再次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