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坐那里吧。”

许夏声音不大，像是还有几分害怕一样，虽然说知道没什么，但是当时一时被吓，到现在还多少有几分阴影。

三人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就坐在了不远处的座位上。

“我那次继承的记忆，有族人被囚之后的求救，是……是我在未化形之时接收到却理解不了的信息。”

说着，许夏的呼吸声急促了几分，声音也好像有几分哽咽，随后转过身去，像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一面一样。

过了少会儿，他继续说着。

“他们在向王求救，在喊疼。我就这么听着一个个求救声一点点变弱，变无。”

“那是我的族人……”

许夏看着水下，不知在想什么，但肩膀的颤抖他们也不是没看到，连鬼魅这个不看眼色的也没说什么话。

“再后来，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梦魇，想出门透透气，但在一出洞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们的神识覆盖，所以才……”

“后来情绪有些失控。再……再后来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打心底有点怕，就闹成了这样。”

“对不起。”

当他们听到许夏那句道歉的时候，心底都有着点不好过。

分明是他们吓到了许夏，到最后惶恐不安和道歉的却是被吓到的人，一时倒是没人应声。

久到许夏都以为他们真的怪自己的时候，苏子铭率先走了过来，也下了水，给许夏擦着脸上的泪水，动作极尽着温柔和体贴。